“他们说你不是好人。”

纪傅呈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刚想让叶宛起来，叶宛的下一句却让纪傅呈愣住了。

“是他们说错了，你是好人。”

叶宛的声音低低的，含着怯弱，却仿佛一只重拳狠狠砸进了纪傅呈心里。

静静看着叶宛的那双干净的眼睛，纪傅呈问叶宛：“在你心里，什么是好人？”

叶宛的回答如同她的眼睛一样纯粹：“会救人的人就是好人，会救瞎子的人更是大好人，就像你一样。”

纪傅呈盯着叶宛许久没说话。

许久之后，纪傅呈将叶宛放回床上：“睡吧。”

“你不睡吗？”

叶宛坐在床边面向纪傅呈的方向，只可惜她能看到的都是漆黑一片。

纪傅呈“嗯”了一声，转身重新回到了窗边。

“我那句话永远有效，你什么时候想离开就离开，不会有人拦你。”

叶宛委屈的转身摸索着爬进被窝里低声道：“我不会走的，你如果嫌弃我，我…我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纪傅呈没有说话。

叶宛睡下后很快就迷糊起来。

在叶宛将睡未睡之际，纪傅呈突然开口：“我没有嫌弃你。”

纪傅呈看着自己的双腿，眼神黯淡。

像他这样的废人，还有资格嫌弃谁呢？

…

叶宛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就被管家叫醒让她跟纪傅呈一起吃早餐。

叶宛以前在家里因为不受重视，所以从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一般早上没什么胃口，但是管家说了是让她陪纪傅呈吃，所以叶宛还是跟着管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