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泽再次回复了单个音。
沈竹被吓得坐了起来,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拨通的是自家哥哥的电话,战战兢兢地问:“哥,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没吃错,喝了你标记好的冲剂。”沈泽笑了笑,回起他刚刚下楼翻找医药箱的时候,看到写着一串幼稚的文字“沈泽天下无敌丑”的那盒感冒药里,无语得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依照沈竹写在上面的计量方法进行冲泡。
她就是习惯用这种方式关心着他。
他一直都知道。
“你看到了呀。”沈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嗯,字写得很丑。”沈泽转头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感冒药盒,“那颗蘑菇画的也很丑。”
“什么呀!”沈竹一听这话气得拍了拍被子,“那是我,你看不见上面生动可爱的表情吗?”
沈泽地手指终于停止了操作,走到床前,细细端详了盒子上面的“蘑菇”,一本正经地给到沈竹反馈:“这么一看,是炸毛的蘑菇。”
“沈泽,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沈竹大喊,把电话给挂了,扔到了床的一边。
世界上会有这样子的哥哥,将妹妹的心意如此残忍地践踏吗?
没有!
自己居然之前还想着把钱给他?不给了!
沈竹往后一躺,将被子粗暴地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气鼓鼓地睡去。
沈泽看着被挂断的界面,失声地笑了笑。
这好像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挂电话了。
时间走到凌晨一点,法国时间晚间七点。
沈泽准时接到了来自法国的电话,开始商讨他与建筑院解除合同关系之后,在霖市开设民宿并将国外的工作室搬迁过来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