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为告示的事来的?”苻健询问道。
“正是。”
“告示上的消息可如扶风郡郡守所言是你说的?”苻健质问道。
“正如郡守所言,的确是臣说的。”
此言一出,苻雄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了看苻坚。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无故放出这样的消息。”苻健起身怒斥道。
“陛下请息怒,晋国人确实快打过来了,臣说的不是疯话。”
“陛下,臣没有教育好儿子,请降罪。”
苻雄说完转而对着苻坚低声呵斥道:“朝廷大事你懂什么,还敢在这说疯话。”
“父亲,孩儿没有说疯话,确实是……。”
没等苻坚把话说完,苻健就打断道:“好了,你们父子就不要再说了,先来听听你这个自诩诸葛孔明儿子的话。”
“上次殷浩攻打我秦国失利,加之晋国皇帝一心想要北上,就算晋国皇帝不着急,那把持朝政的权臣桓温可不是一个善类。”
“嗯,有道理,倒忽略了桓温这个老家伙。”
“是啊!”
苻坚此言一出,不禁让众臣互相议论。
“就算如此,你又如何判断出晋国人快要打过来了?”苻健道。
“一是我朝派去边疆两郡的将士们,二是桓温已经起了谋朝篡位之心,因为他到了不惑之年,有些等不起了。”
“嗯,不愧是丞相的儿子,分析的竟如此有道理。”
“嗯,是啊!”
让苻坚这么一说,众臣纷纷互相对视点头说道。
“呵呵呵,皇侄说的在理,上次授予你的龙骧将军称号看来没错。”苻健笑道。
一通高兴后转而又道:“此事虽然做法很对,也没出什么事,但你私自散布消息,置我朝律令于何地?置我秦国官员施政于何地?更何况此事关还系到国本安危。”
苻雄听完此话预感到此事不妙,但又不能站出来为自己儿子说情,因为那样会让苻健很为难。
再一个就是,这样会使朝中的奸邪之人趁机大做文章,更容易乱上加乱。
群臣见苻雄没说话,自己便也不好说什么。
“此事确实是臣有错在先,望陛下惩罚。”
“朕给你十日期限,如若晋国在这十日内没有侵犯我秦国,就以庶民同罪论处,你看可好。”
“这……好吧!”
苻坚听到此话心里泛起嘀咕来,虽然自己知晓历史的大致走,但秦晋之战具体发生在哪一天还真拿不准。
考虑到,若是不应下来的话,就没台阶可下了,没准还会触及到龙颜,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章制度办事,皇侄这十日之内得在天牢呆着。”苻健道。
“没问题。”
苻坚就这样被两名卸了佩刀的禁军押走了,而苻雄转过身看着苻坚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
微怔了一下转而向御座上的苻健请辞道:“臣忽感身体不适,先行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