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南离身着红衣劲装去往百香菜楼。
等在门口的杪冬见南离已来,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南离郡主这边。”
南离跟着杪冬上楼梯到二楼的一处包厢外,杪冬打开门,当南离走入后又轻轻关上,然后在门口等候。
“南离,你来了。”梁云儿起身相迎,脸上挂着笑意,但还是略微惨白。
“你的伤如何了?”
二人就座后,南离关心询问,当日她虽及时抽回金刀,但也是堪堪未伤到心脉。这才过去多久,梁云儿就迫不及待地想邀她见面。
“调养数日,已无大碍。这都是多亏南离当时手下留情,今日云阳才得以活着。”
说着,梁云儿斟了两杯酒,手举自己的这一杯,陡然一跪。
“云阳你做什么?”南离忙起身搀扶,可拉了几下,梁云儿也不愿起。
“南离,我梁云儿从出生起没有跪过谁,也从未使过什么卑鄙的手段赢过什么。但武科赛决斗之际,明明技不如人却为了榜首之位,利用你的悲悯良善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名额。养伤期间又听说皇祖母故意寻你的错,我心里就更加愧疚难当,心有不安。当日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终究是做了,此时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尽可能地稍微弥补一下。对不起,南离!”
梁云儿说完,眼中似泛有泪光,抬头饮下杯中酒水。
南离有些哭笑不得,她啥都还没说呢,梁云儿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还把自己给弄哭了。
“你先起来吧。”南离用力将梁云儿扶到凳子上坐着,又道,“你不需要太自责,算得了人心也是你的本事。叔……书里也说过,输要输的起。既然是比试,比的便是实力,计策自然也算在其中。”
南离差点说漏嘴,还好圆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