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聪嘉停下脚步,大力把张蜓拉到自己身前,低头看着她,继续冷声道:“不要任性知道吗?”
“总比你说话不算话的好!”张蜓很生气,用右手猛拍着黄聪嘉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背,提高声音道:“你放开我,找不任性的人当你老婆去!”
说完张蜓就觉得不对劲,赶紧接着说道:“你捏疼我了,松手!”
黄聪嘉抿着嘴忍住不笑,稍微松了点握在女人手腕上的力,放柔了语气道:“阿郁没看到你会失望的,老婆你跟我一起上去。”
说话间,一个抱着快递箱的青年女人从张蜓身边经过,上了开了门的电梯,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道:“你们要上楼吗?”
看到有别人在,张蜓缓了缓脸色,甩掉黄聪嘉的手快步上了电梯,瞪着春风满面走进来的黄聪嘉:笑个茄子啊笑笑笑!
很快电梯就到了三楼。
“叮~”的一声过后,张蜓率先从电梯里走出来,抿着嘴在302的门前站定,等着黄聪嘉过来按门铃。
在黄聪嘉按响门铃时,张蜓下意识躲在黄聪嘉后面,探出脑袋盯着302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露出黄纯郁紧绷着的一张小脸,双臂交叉背在身后,跟个小大人似的。
“爸爸妈妈!”黄纯郁兴奋喊道,迅速迈过门前的矮阶,转身拉着房门的把手把门关上。
张蜓从黄聪嘉背后走出来,不经意看见黄纯郁右小臂上血红一片,心里惊了一下,赶紧上前抓起黄纯郁的右手,看着男孩右小臂上被染了血红的地方。
“黄聪嘉,阿郁受伤了!”男孩右小臂外侧面的划伤让张蜓紧皱起眉头,手足无措的转头看着黄聪嘉。
黄纯郁抿着嘴眼眶泛红,抽回手赶紧把右手藏在身后,笑了笑道:“妈妈,阿郁不疼。”
那又深又长的伤口该多疼啊?张蜓看着黄聪嘉走上前皱着眉查看黄纯郁的伤势,抱起默默抽噎的黄纯郁转身往电梯间走去。
张蜓看了眼紧闭的302房门,抬脚踹了一脚后赶紧转身追上黄聪嘉,瞥见地上的血迹心里发紧。
不是她把人想那么坏,黄纯郁右臂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划的。而且还是趁黄纯郁没意识的时候做的!
她看黄纯郁不像是会自残的孩子,更不像是会任由别人伤害自己的人。
想到黄纯郁来黄净淑家是和她学习书法,张蜓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会不会是黄聪嘉二爸那边的亲戚有人嫉妒阿郁的书法比自己的好,所以才去划阿郁的右胳膊的?那延伸到手腕上的伤口,都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了……凶手好残忍!
黄聪嘉把昏昏欲睡的黄纯郁放在汽车的后座,解开领带绑在黄纯郁手臂伤口起点上方的手臂上,阻止血液循环流出伤口。
紧接着他脱掉上衣,徒手撕开纯白色的衬衫,用来缠住黄纯郁手臂上的伤口,系上活结后托张蜓照看着,随后匆匆进去驾驶室发动汽车。
去医院的途中,黄聪嘉驾驶的宾利被堵在一家幼儿园门外的马路上。
虽说是暑假,但仍有不少上班族的家长选择让孩子继续上学。
而这会儿将近下午四点,幼儿园要放学了。
张蜓看着趴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的黄纯郁,目露心疼,开口问着神态焦急的黄聪嘉,“你有认识什么医生朋友吗?”
“国内的没有。”黄聪嘉转头担忧的看着黄纯郁,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家庭医生请了婚假,正在非洲度蜜月!”
闻言,张蜓降下车窗张望着周围路况:道路两边停满来接孩子的私家车,原本不算宽的马路上行车更加困难了,再加上时不时横穿马路的行人和电动车……
简直就是龟速前进!
我还是找司马小哥帮个忙吧?以后再远离慕东阳的朋友圈算了。
张蜓思索着抿嘴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给周文佳打了电话。
余跃的手机里并没有司马俊逸的联系方式,所以张蜓只能通过周文佳联系到司马俊逸。
“虫虫,我们战队名叫【不言弃】,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棒,但现在你赶紧把司马俊逸的手机号告诉我,阿郁需要治疗。”张蜓苦笑。
“182……02,如果他没换号的话。”
“谢谢,我们晚点去接你。”
“你儿子没事吧?严不严重?”
“我回头跟你说,先挂了啊!”张蜓迅速挂断电话,拨出周文佳刚才报过一边的数字组合,心里默默祈祷着:
拜托司马小哥不要换手机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