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奴婢大意让枕云居的人得了手,将军好不容易才同您关系有所缓和,这下全都完了——”
“若是奴婢再坚定些就不会被拉去了,郡主您责罚奴婢吧,奴婢绝无半句怨言——”
一回袭月斋,小玉便红着眼眶不断认错,白宛恍若未闻,支着下巴细品柳瑶最后离去时的表情。
那双眸子还是泪水涔涔,嘴角却抑制不住的要咧到耳根子去了,这便是戏文里常说的两面人。
白宛心烦的很,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小玉:“行了,我想吃甜瓜,你去寻些来。”
小玉刚想应下,退至门口忽想起什么似的,愣愣的说:“可这甜瓜春末夏初才有,如今才开春没多少日子,哪来的甜瓜……”
白宛闻言一怔,缓缓趴在桌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大抵他们真的没有缘分,不合时宜缘分的终究还是要消失的。
“是啊,是我糊涂了……”
秦斟走的那日来看过她,言语间丝毫不提柳瑶掉湖里的事,只叮嘱她一定在府中等他回来。
他走后,这偌大的将军府便如同失了生气,白宛亦是迷茫的不知该做些什么,整日无所事事。
这天,袭月斋迎来一个稀奇人儿。
说稀奇倒也没多稀奇,只是正主自从被救起来后就称养病再没来请安过,还以为她们的塑料情就此断了呢。
白宛打量着一身正红浓妆艳抹,丝毫看不出半分羸弱病态的女子,她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她。
“妹妹来给姐姐请安了。”
柳瑶柔柔行礼,不等她说话便自顾自寻了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