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他呢。

许志完全不想操心这些问题，他只觉得现在的操作爽爆了！

做得太流畅了！

以往没有助手全凭自己的时候，手术的思路还要时不时的被找器械打断，而现在……随着一个个爽口被缝合、一副副痛苦的表情舒缓，许志心中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尤其是身边还有如此一位得力的助手，比什么香车美人不有趣得多？

——好像有什么错了……算了，无所谓。

下了手术，许志到了办公室，从桌子里面拿出病历记录单，将其中一部分递给孙玉，孙玉接过病历单，然后往后一递……

通常来说，以孙玉在清济医馆的地位，病历单这种东西都是下面的实习医生来填写的，他们不但不会有所怨言，而且还会十分乐意，毕竟讨好孙玉的机会可是不多。

只是现在……

——混蛋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孙玉忍不住心中的傲气，就像要发火。

许志好像听见了孙玉的心声道：“快点，孙主治。”

“孙主治？！”

她突然意识到了，许志将住院单递给她是什么意思，是啊，她现在已经不在清济医馆了，她现在的身份是长生诊所的主治医生，若要说起来，还要比许志低上一级，也就是说，自己成了给许志写病历的小跟班……

孙玉默默的跟着许志坐下，默默的结果许志递过来的钢笔，默默地照着许志的吩咐开始书写：“你记得按照顺序填写，术前小结、住院病历、术前讨论、手术记录、长期和短期医嘱，有就写，没有就不写……”

看着面前摊开的病历单——病人的姓名、性别、床号、手术日期，手术过程的术前诊断、术中诊断、手术项目、具体操作、麻醉方法……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病历单上，简直让人眼花。

少女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烦闷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要待在这种小诊所啊？去清济医馆当主任不好吗？你看看诊所寒酸得什么样子，连病历单竟然都要自己写，自己写诶！为什么不雇几个实习医生啊，医工也好啊？”

“而且，纸质病历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为什么不跟上时代啊！清济医馆早就已经换成了电子文档了，你这样子，怎么可能能够招牌到想要的医生啊，招不到医生，你肯定会面临经营困难！”

“而且，周围的怀旧也太糟糕了吧，病人们都愿意去装修更高档、环境更优雅且空间开阔的医馆、医院，而不是拥挤在这种小小的诊所，忍受着空间里面奇奇怪怪的机械运转的声音……”

孙玉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已经不再开口了。

说条件恶劣别人招不到医生，可是自己却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

说别人环境糟糕没有患者来，可是源源不断的患者正在进入诊所。

说出口时，一点信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