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第五夏用来回答国民绅士的,依然是最符合她一酷到底人设的二字诀。
这一回,就轮到文学有点听不太懂了。
于是,就到了贴身翻译的表现时间:“啊夏夏,你是说两瓶酒是一样一样的是吧?可素,看起来有点不像涅,一个有酒标,一个都木有的。”
“撕了。”
“哦,对吼,是艺艺和夏夏说要拿威士忌做盲品的,酒标要是都不撕掉掉的话呢,可以用眼睛看到的信息就太多多了。”
萝魔女孩又一次把自己挂到了第五夏的身上:“还是夏夏做事最妥帖呢,要带一样一样的两瓶维斯基,把酒标撕掉一瓶拿去给沽名楼尚大师盲品。啊夏夏你可真的是天才呢”
文艺看着第五夏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直接转身就要走的样子,胆儿瞬间就肥了:“艺艺去护理房送一下粥粥,很快快就回来来的吼。”
第五夏闻言,并不放手已经稳稳地到了她手上的餐盘:“我。”
“啊?你?夏夏是要帮艺艺去送嘿?你”撒娇妖姬又有点被惊到了,她觉得自己的翻译出来的内容有点像是科幻。
“别摔。”第五夏的宠溺言简意赅。
“啊咧,夏夏是怕艺艺会摔吼?哪有人在自己家还会摔倒的嘞?”萝魔女孩还是放不下心里面的那点小九九。
“你。”简单的一个字,配上第五夏不带一丝情绪的表情,展现了一个个沉甸甸的真理。
“啊夏夏,你讨厌啦。那要不然要不然让管家送过去啦。”文艺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萝魔女孩36的胸怀里,只藏得下一颗小小的一个心脏,她可没信心再经历一遍又一遍的车祸现场。
“站好。”第五夏扶正了直接挂在她身上的文艺,确定撒娇妖姬不会在她一放手的时候再度摔倒,就拿着餐盘朝着一楼的护理间走去。
先前的全屋参观,让第五夏对文家大宅子的构造,已经有了非常立体的了解。
如果单论房子的大小,她从小长大的那个“家”,并不比学艺兄妹家里的房间少。
如果那个破落的古堡一样的房子,可以被称之为家的话。
第五夏早就已经习惯了帮文艺打理生活里的琐事。
送餐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属于文艺的能力范围,但却是第五夏做的最多的。
在苏格兰的时候,第五夏就经常会在文艺睡醒之前,做好欧陆全餐,用一个超大餐盘动刀文艺的房间。
文艺睁开眼睛,就直接在床上吃早餐。
吃完了再睡眼惺忪地起来洗脸刷牙。
如果要比给躺在床上的人送餐这样的事情的熟练度,第五夏怎么都不会比仝画家里的管家低。
既然文艺要送,她就帮忙把粥送进去。
没有人见过第五夏喝多的样子,因此也不会有人知道,第五夏只要喝酒喝到直接倒头大睡的程度,就会忘掉很多她自己不愿意记起来的事情。
一觉醒来,第五夏忘掉了“车祸现场”,也忘掉了自己“没娃娃”的童年。
这样的遗忘,让第五夏对楼尚之前的行为有了小小的改观。
她不愿意回忆,那个比伸手不见五指还要更加黑暗的童年,但别人又不知道她的童年有多么的黑暗。
凭什么她自己内心有黑暗,就要让怎个世界都迁就她?
第五夏不愿回忆孩提时无止境的黑暗,却也没有理由不让别人去回忆他们儿时的美好。
管家从厨房和餐厅交界的地方闻声出来,准备接收第五夏手上的餐盘。
奈何第五夏雷厉风行的程度,根本就不是文艺一家可以比拟的。
管家还没有走到一半,第五夏就已经走到了楼尚所在的护理间的门口。
第五夏敲门进去。
看清来人,楼尚强压下想要盯着第五夏看看,究竟有没有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冲动。
他这会儿是清醒的,不再有可以用来解释自己反常行为的借口。
楼尚大师的语气和表情,洁净透彻,不染一丝尘埃:“今天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
“嗯。”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先前的失礼。”楼尚回归到了让1980万粉丝为之疯狂的安之若素。
“嗯。”
第五夏不会为任何人疯狂,她只是把餐盘放下。
然后。转身。离开。
就仿佛她从不曾来过。
楼尚对着第五夏的背影发呆。
他想再说声谢谢,却连第五夏转身离去时带起的那一阵风,都没能抓住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