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笴忍下心中好奇,不卑不亢道:
“大人,我还有一个手下,只是不幸被抓,我正在想办法救他。”
“手下...”
黑袍拖长了音节,有些讥讽,随后又阴**:
“蝼蚁的手下叫什么,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并未等赵笴接话,黑袍又淡淡问道:
“你是哪位大人唤来的?”
虽然还未看到黑袍的样貌,但是冲这说话的语气,倒像个组织里的骨干。
赵笴老老实实回道:
“捕奴人爪疤脸,受米山大人所召唤!”
说完,赵笴不再吭声。
手心悄悄外翻,如果黑袍稍有异动,便第一时间催动印记,直接踹翻他。
至于他的实力如何,赵笴并未放在心上。
黑袍突然嗤笑一声。
“那个废物?”
“......”还是个老相识?
黑袍忽然慢慢转过身来,漫不经心道:
“那个废物还没死...那样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得到血兽…真是让人…”
随着转身,黑袍突然看清了赵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本来漫不经心的话语因为停顿,卡在了喉咙,不知道如何再轻描淡写的说下去。
“米山那废物哪里找来这奇怪的手下?”
正如他所说的蝼蚁,再奇怪也还是只蝼蚁。
随后润了润喉咙。
“咳..”
“虽然我对米山有些偏见,但是对待捕奴人,都是一视同仁。”
赵笴听的有些心不在焉,脑中回忆起米山斑白的脸色,和这斗篷帽下不似人样的面庞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有黑袍都是这幅德行?”
“米山之前说过,他来自墨白学院,一个好端端的学生怎会有这种变化?”
“难道与血祭有关?”
......
黑袍犹自未觉,继续淡淡道:
“虽然你就一人,但既然来了,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外围巡哨的事你是做不了的”顿了顿,“你就去看押俘虏吧,负责生火做饭就行了。”
“等事后,再来我这边换取你的酬劳。”
黑袍说完,才显露出得意的表情,当然这表情需要极尽目力才能看出。
赵笴有些错愕,合计弄了半天这就是个计事员?
“那特么这黑袍一直盯着桌台看什么?”
“他能有什么宝贝?”
“装什么神秘样子?”
“而且那桌台怕是真的就是老旧吧......”
想至此处,赵笴猛地提起一口气。
“多谢大人!”
声音不粗犷,但却中气十足。
黑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不知是这爪疤脸的态度让他满意,还是终于有一点符合捕奴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而点头。
示意赵笴跟上,黑袍径直往帐篷门口走去,
借着错身的空当,赵笴扫了一眼桌台。
随后默不作声,黑着脸跟随黑袍出了帐篷。
一阵寒风吹来。
带起木块燃尽后的灰屑,落在空无一物的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