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廖杏春还在想爷爷来骨伤科是要看望熟人呢,没想到原来是杜梓阳手指受伤住院了,敢情昨晚伤的不轻嘛!
一想到此,廖杏春不禁偷瞟了一眼颜书博,隐约替颜书博担心起来,如果真如所想的话,凭杜梓阳的性格绝对会不死不休,到时候这新来的家伙怕是待不住了。
廖杏春能想到,颜书博自然也想到了,对方手指受伤住院,虽然不是自己直接导致的,但也脱不了干系,赔钱是难免的。可对于现如今的他,根本就拿不出余钱去赔偿,一旦对方出院,怕是个大麻烦。
值班护士听完廖老中医的目的后,身形朝左一转,趴伏在办公桌上,目光则在墙上的住院人员情况表迅速寻找起来。
粗略寻了一遍后,值班护士并未在住院人员情况表里发现杜梓阳的名字,故而又仔细寻找了一番,仍旧没看到杜梓阳的名字,她不禁有些耐闷,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白班护士忘记登记了吗?”
为了以防万一,值班护士又打开电脑里的住院软件搜索了一番,仍旧没有发现杜梓阳的病人,方才抬起头来,耐心道:“这位大爷,我们这儿没有交杜梓阳的病人,您确定病人是叫杜梓阳吗?”
廖老中医闻言肯定的道:“他是我的徒弟,不可能记错名字的。”
值班护士不无遗憾道:“大爷,那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真没有叫杜梓阳的病人,住院人员情况表里没有,电脑里也没有。我估摸着应该是没住院,或者住到别的医院了吧。”
廖老中医道了声谢,转身朝电梯走去,临近电梯门口时,一副莫可名状的模样道:“电话里明明听杜梓阳父亲说他骨折住院,怎么会没在医院呢?”
廖杏春闻言突然想起昨晚二师兄曾世军所说的话来,出言提醒道:“爷爷,我昨晚听二师兄说,他那个在骨伤科上班的同学看到杜梓阳了,要不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廖老中医闻言急不可耐的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曾世军的电话:“喂,世军呐?”
曾世军此刻正在悠闲的看着伤寒论讲义,突尤的听得电话响起,不由脸露狐疑之色,拿起手机一看,赫然是廖老中医时,脸上霎时堆满笑容:“师傅,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廖老中医直接开门见山,将找寻杜梓阳一事告诉了曾世军。
听得杜梓阳不在骨伤科住院部,曾世军建议廖老中医直接打电话给杜梓阳,但被后者给拒绝了,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给老同学询问了一番,方才得知杜梓阳病情不重,门诊稍微处理了一下,开了点口服药就让他回家休养去了。
听完曾世军的回话后,廖老中医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双手隐隐颤抖个不停,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见得廖老中医满脸怒容,廖杏春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二师兄怎么说的?”
廖老中医闻言怒气冲冲的暴喝道:“杜梓阳这孽畜根本就没住院,门诊给他做了一下处理后就让他回家了。”
“啊?”廖杏春没料到事情竟然会是这种结局,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以杜梓阳的为人,这事他干的出来。
看到爷爷脸上的怒容后,廖杏春敢断定杜梓阳挨骂是跑不掉的,而一想到这家伙脚踏两只船,心中不免生出幸灾乐祸的想法来,甚至隐隐小期待事情快点发生。
听到杜梓阳没有住院的消息后,颜书博如释重负,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徐徐落了地,不过看到师傅脸上的怒容后,心中如廖杏春一般猜测此事不会就此结束。
“啊什么啊?这杜梓阳太不是东西了,向他父亲告刁状不说,消失了一天招呼也不打一声。走,不找他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