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对于这些表面朋友也没什么想结交的。
从到大,真心交好的,只有王妤笙一人而已。
可是现在,王妤笙入宫为妃,心性大变,和她也不像从前那般亲密了,她偶尔进宫,两人只能聊聊从前,现在从前的事都翻来覆去聊烂了,见面只能些平常的场面话。
这份友情,终究是没抵过世事。
“我知道,会走动的,我吃饱了,父亲母亲慢用。”余隐完,起身离开。
余隐回房间换了外出的衣裳,带好了手炉,出门去周家老宅见沈渊。
今日沈渊什么也没直接点名见她,看来他是猜到了自己才是周家家主的事。
余隐老底被人知道了,并没有面具被揭下的慌乱,反而心底还有一丝跃跃欲试,对一会儿的见面有些期待。
到了之后,沈渊倒是没照菇她的期待感,见面直接表明来意。
“余姐,我来借钱。”
“……”
不是谈生意吗?
怎么变成借钱了?
“借钱?”余隐疑惑地看了看沈渊。
沈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怎么出身也不错,衣食无忧,还是个王爷,大概也没和别人借过钱,的时候难免有些不好开口。
但这种若有若无的难为情,被沈渊很好地掩饰了。
余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生意做不成直接借钱的。
“你要借多少?”余隐问。
沈渊答道:“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对余隐来不算什么,但数目也不了。
余隐心想:“难道他原本想将那地图卖五十万两?”
在余隐眼里,自己随便画画的地图,实在不值这么多。
“五十万两,这可不是数目,沈公子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自有我的用处。”
“那便不好意思了,恕我不能借给沈公子,沈公子不这钱的用途,要是我借了你,你去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怎么办?”
沈渊听凉是一笑,不以为意地:“余姐放心,我借钱自然是有正事要做,余姐都能花五百万两去帮别人擦屁股,不会连这区区五十万两钱都不借吧。”
余隐听了脸色一变。
沈渊怎么会知道自己给了定远候府五百万两银子的事。
那钱一定被候府用来填补冯家贩卖私盐的亏空了,若真要追究,便是余隐纵容候府贩卖私盐,如今她却担心沈渊做不法之事,确实有点站不住脚。
余隐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有些理亏,但是他那一张地图也不值五十万两。
还不等余隐什么,沈渊又:“更何况,如今城内为何会有人大量售卖东岐藏宝图,余姐自己心里清楚。”
余隐的脸有些窘迫地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