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闹的还挺大的了。”崇德帝看着棋盘思虑着:“都私下在府内召集群臣,怕是要商议什么大事了。”
常公公偷偷地打量着皇帝的脸色,陪着笑:“能闹出什么花啊,什么都不得在圣上这过一手嘛。”
“快快快!该你了。”崇德帝落了子催促着常公公:“朕这几个儿子啊,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猜猜他们在商量什么?”
“呦,圣上这不是取笑老奴嘛。”常公公笑出了声:“老奴哪有那心思猜得出来啊,估摸着都在愁着为圣上分忧呢。”
崇德帝看常公公说话间落了子,忙遮挡起来:“哎哎哎,你怎么能下这呢!拿走拿走。”
“哎呀呀,是老奴眼花了,看错了。”常公公见怪不怪,捡回刚落下的棋子重新走了一步:“圣上也不必多虑,老奴瞧着圣上这几个孩子啊,都是个顶个的聪明伶俐,出不了什么大事。”
“哼!”崇德帝鼻腔哼了一声,常公公跟了多年,崇德帝对他的说的话有没有越界也没有太大的讲究,反倒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闲扯:“他们,要是有朕一半的才智,朕也不必如此操心。”
“圣上说的是,哪个父母不都是为孩子操碎了心,”常公公缩了缩脑袋:“圣上这几日政务繁忙,也该歇息歇息了,传闻皇后那边收了点新玩意,圣上要不要去看看?”
“你何时与坤宁宫走的如此近了?”崇德帝捏着棋子没有看常公公,半晌落子道:“不如好好顾顾你的眼下。”
常公公猛然一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棋盘陪着笑:“圣上说的是,这盘棋老奴又输了。”
崇德帝没了下棋的兴致,起身走到案前翻看奏折,常公公也十分有眼色的唤人收拾了棋盘,备好茶退在后面不敢出声。
大致翻看了几本,崇德帝有些心烦气躁,他何尝不知道皇后的心思,这几年皇后并未诞下皇子,于是才将麟儿过继在她名下立了太子。原本皇后都已认定自己没有这福分打算吃斋念佛了,却忽的来了这天大的喜事,让皇后娘娘这深宫妇人有燃起了希望。
想必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去看望皇后了,才让常公公来自己面前提上这么一嘴。崇德帝心里盘算了一番,这太子近日私下动作繁多,想必皇后也应该知道些什么,既然皇后也有意让自己过去,那就去一趟,提前知道些什么也好做准备。
崇德帝放下朱笔,偏头看了一眼常公公:“朕有些累了,你方才说皇后那有些新玩意?”
常公公立马回话:“回圣上,坤宁宫那边是这样说的,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就去看看吧。”崇德帝合上折子。
“得嘞。”常公公赶忙拉着嗓门吩咐:“摆驾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