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草!”
后半夜,李玄尿急,正准备起来上厕所,却突然听到旁边有鼾声。
“我住的是单身公寓,怎会有其他人?”
李玄一惊,“该不会是遭贼了吧!”。
“吱……”
这时候,门却突然开了,露出一丝豆大的亮光。
李玄赶紧躺好,眼睛眯了一条缝,佯装假睡。
果然,李玄很快便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
“小贼,找死!”
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吓尿了。
但李玄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练了一身的本领,胆量非比常人。
一个鲤鱼打挺,加上一记重拳,一套连招无缝连接,动作如行云流水。
李玄还想使出八卦拳,惊涛掌,无影腿,直接将对方带走,却听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突然传来,让李玄稍稍一滞!
此时李玄才看清来人刚刚拿的竟然是一盏油灯。
“作案工具这么原始?”
李玄一愣。
“李兄,快住手,是我!”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那人捂着鼻梁骨,对着李玄大喊道。
“居然还是个光头?”
李玄深感诧异道。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轰!”
旋即,李玄脑子一震,一股陌生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
“我竟然穿越了!”
“名字也叫李玄,三年前,李玄的村子被马匪屠戮一空,李玄被母亲用绳子吊在井里才逃过一劫。”
“后来靠着乞讨来到悬空寺,本想学武报仇,却没想到被分到了后山来种地!”
“呼……”,李玄长出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
“赵兄,实在对不起,我刚刚还以为是大半夜的有贼人出入呢,这样吧,明天我给你做只烧鸡补一补”。
李玄盯着一脸鼻血的赵季不好意思道。
赵季也是老家发生了鼠疫才逃难至此,要不是悬空寺还能管口饭吃,他是决计不会来当和尚的。
来寺里几年了,除了窝窝头,就是咸菜,哪里有什么油水,一听到“烧鸡”,赵季顿时狂吞口水,一阵搜肠刮肚。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能吃荤腥,更不能杀生,我劝李兄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造些杀孽才是”
赵季生性胆小,要是被戒律院发现破了戒,轻则仗责,重则驱赶下山,到时候自己恐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李玄站在旁边,看着赵季言不由衷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转移话题道:“话说赵兄,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倒腾啥?”
赵季闻言,顿时晦气道:“我起来如厕,忘了带纸,回来找纸,结果……”
赵季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险些被打折的鼻梁骨,疼的呲牙咧嘴。
……
“烧鸡,哪里有烧鸡!”
两人正在说话,没曾想旁边一直鼾声如雷的李大头突然坐了起来,瞪着双大眼睛在屋里四处张望。
瞧见赵季和李玄都醒着,李大头一阵心虚,跟做贼似的,立马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罪过,罪过,佛主在上,弟子一时口误,唐突了佛门清规,希望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说完,倒头又睡。
李玄一看,李大头大腹便便,头大如斗,流了好大一摊口水在被子上,顿时觉得,这真是个活宝。
而赵季在旁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也睡去了。
小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李玄则躺在床上,思绪飞转。
“没想到,我竟然穿越了,而且还是古代社会,外面的世道好像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