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和竟夕两人僵持着,门外进来一个约摸三十出头的男子,黑发玉冠,相貌不凡。
“夕儿,又不好好喝药了。”进来的男子原来是辰竹散人,他看着绿珠手里的剩下的药汁,语气宠溺道。
“师父,徒儿刚才做了一个梦。”竟夕回头看是辰竹散人,她内心雀跃,止不住想告诉他刚才梦中的场景。
辰竹散人看竟夕一眼,接过绿珠手里的药汁,笑道:“先把药喝了。”
绿珠如负重释,出了竹门。
房间里,辰竹散人端着那碗药汁,送到竟夕嘴边,竟夕默默喝完剩下的药汁。
辰竹散人满意地把药碗放下,让竟夕躺好休息,他端着药碗出去。
“师父,我记得我……好像受了重伤,倒在一棵枯树下,是你救了我,对吧?”竟夕突然对着辰竹散人的背影开口道。
辰竹散人未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先休息。”后,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竟夕一人,她躺在竹床上,微风吹起竹叶落下,她欲抬起手去挡,意外地发现手上戴着一串红豆链子,红豆色泽饱满,手感质地也属上成。
“奇怪?”竟夕若有所思道,她什么时候戴着的红豆串?
“绿珠。”竟夕想不明白,她想问问绿珠。
唤了半天,绿珠才慌慌忙忙推门进来,见竟夕看着红豆串的神情,她道:“小姐,唤绿珠何事?”
“绿珠,你怎么了?”竟夕发现绿珠有点不对劲,看她的眼神好像隐藏着什么?
“没,小姐,奴正给你熬药呢,这不,听到你叫奴,奴便急急忙忙跑过来。”绿珠解释道,眼中一抹微不可察的紧张。
竟夕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怪异之色,而是扬了扬手中的红豆串,道:“我从来不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绿珠,是不是你瞧着好看给我戴的?”
“小姐,奴不敢给你戴的,这——这是因为……”绿珠欲言又止,她该怎么和小姐解释。
“因为什么?”竟夕追问,她很好奇,难道是师父给她戴上的?
“夕儿,喝了药就乖乖睡一觉,养好身体。”门外,辰竹散人出声,他拿着一把旧蒲扇扇着炉中的火。
“哦。”竟夕只好从命,绿珠像是松了一口气,给竟夕行了个礼,关上门。
房间里又剩下竟夕一人,知道自己身上重伤,竟夕闭眼休息,摸到右脚上的伤,那是从凉亭下滚落时擦破的伤,微微有些骨折。
怕是要养个十天半月,不过,她心头渐安,有师父在,她放心。
眼皮沉重,竟夕慢慢睡去。
门外,绿珠咬了咬嘴唇,对着正在给炉子扇风的辰竹散人,说道:“辰竹先生,刚才,谢谢你。”
辰竹散人继续熬药,指了指门前的轱辘,轱辘旁有盛好的清水,绿珠会意,过去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