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言,你现在赶紧和我过去一趟,别和傅影说,保密。”竟夕对温言说道,她语气郑重,让温言也不免认真,道:“小姐放心,温言绝不多言。”
“走吧,晚了怕来不及。”竟夕和温言一起走出来,两人急匆匆走到竟夕的房间外。
“小姐,你不是有急事?怎么会到你房间来。”温言呆滞,说话都不利索。
“别说话,房间里说。”竟夕推开门进去,温言也进去,待见到竟夕床上的云容,跟绿珠一样的瞪大眼睛。
“嘘!”竟夕赶紧捂住他的嘴,温言第一次被女子触碰,他脸一红,竟夕神经大条,没有注意温言的变化,反倒问:“温言,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唔美是。”
“啥?”竟夕听温言说话口齿不清,才发现自己的手捂住温言的嘴,哎呀,忘了温言是个男的了。
竟夕脱手,温言又重复刚才那句:“我没事。”竟夕叫他一起到床边,看着云容胸前的可怖伤口。
“小姐,我不是大夫,这位公子的伤我也不会治……”温言开口,不管竟夕房间里这位男子是谁,他有必要提醒她,闺阁女子是不能擅自留男子在闺房除非有下人作证。其一,有损名誉,其二,女子若为氏族女子要受剜肉剔骨之刑。
“我知道你的意思,温言,他救过我,我不能恩将仇报。”竟夕坐在床沿,看着那可怖的伤口,想起自己被救的那段时间,整日只得躺在床上和痛苦不堪的喝药经历。
“小姐,此事若让有心人知晓,你闺誉受损,这辈子怕难洗清这个污名。”
“温言,你怎么这么啰嗦,是个人名誉重要还是人命重要?”竟夕不明白,她只不过请温言帮忙。
“小姐,温言多言了。”温言站在一旁,既然小姐要救,就救吧。
竟夕让温言把云容胸前的衣物剪开,她退避一旁。
“小姐,这位公子的伤口正在恶化,不及时处理会溃烂,甚至会危极生命。”温言给竟夕说道,竟夕一听,道:“怎么这么严重?”
云容躺在竟夕的床上,强撑意识,他看到身边的温言,捏着温言在他胸口上的手,“你是谁!”云容浑身寒冷。
“云容,你怎么醒了?”竟夕隔着纱帘见云容手臂动了动,云容冷声道:“他是谁!”
“你这人怎么一醒来就抓人啊,他是我弟弟的书童,快放开!”竟夕不管了,掀开帘子,一把扯开云容的手。
云容牵扯到了伤口,鲜血横流,温言站起来,竟夕忙说对不起。
“云容,温言不是坏人,是我叫他来帮忙的。”竟夕压住想要暴揍云容的心情,云容目光渐渐淡去,恢复平日温润如玉的样子。
“我中了毒,是暗夜花粉,箭头还在伤口里,需要把箭头拔出来,才可以解毒。”云容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拔箭?让温言来,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竟夕分起任务,温言虽不情愿也要照做。
“你来。”云容让竟夕动手,他觉得温言对自己有敌意,从刚才他捏他的手腕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