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辞看去,虽是面无表情,却能从那张与她神似的面容里看出了歉意,一股暖意涌入她的心房,宋雨辞轻轻地说:“没关系的。”
听着雨声,宋雨辞静静的靠着车椅透过玻璃窗看着沿途风景,在那次与徐鑫树道别后,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未来之路往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如宋雨辞与宋书清,她从未想过未来会与宋书清一起生活,血缘,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宋雨辞还记得就在高考填志愿的前一天,宋书清朝她走来,清俊的容颜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宋雨辞,我在北市买了新屋,就填北市。”
不是询问,不是请求,而是通知,宋雨辞愣了一秒,浅笑道:“好。”
因为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就算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北市离云川很远,就算要离开与她一起生活很久的家人…
“家人…”宋雨辞也不知道怎么又开始伤春悲秋了,总控制不住那股悲伤的情绪,一时间,车厢里又安静,可彼此又像是习惯了。
嗞——
忽然,宋书清猛的按下脚刹,双眸紧盯着对面一家咖啡厅,一股低气压蔓延在车厢里。
宋雨辞沿他的视线看去,对面一对靓女俊男坐在咖啡厅里,那不是别人,正是宋雨辞的青梅,余景音。
古有青梅竹马,可惜从小宋雨辞就只有青梅青梅,其实仔细一想,徐鑫树也算是…
“余景音,你在哪儿?”
宋雨辞回过神来,听着宋书清手里拿着手机毫无感情的问话,不禁为余景音默哀。
“呃…阿清,我在,我在上班!”
很好,宋雨辞见宋书清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更加浓厚,眉心紧皱,脸上就差写个儿“余景音,你死定了。”
宋雨辞见着对面的余景音坐在椅子上不安,她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来,“喂?阿清,还在吗?阿…”
宋书清按断通话,边解开安全带边说:“我先过去一下,你先等着。”
不待宋雨辞回应他就撑着伞走向咖啡厅,浑身散发着黑气,宋雨辞失笑,能让宋书清那么生气的人,恐怕也只有余景音了。
宋雨辞靠着车椅看着对面的咖啡厅,忽觉嗓子发痒,轻咳了好几声,觉着有些冷,就将暖气调高了几度。
不到一会儿,宋书清就领着余景音朝车走来,看着余景音在那儿一直说个不停,神色有些焦急,而宋书清则冷着脸不语。
俩人上了车后,宋书清发动车子行驶,余景音委屈的声音传来:“我都说了,那是我妈安排的相亲,你别生气了!”
“……”
“宋书清!你又不和我结婚,又不让我相亲,我爸妈担心不行吗!你…”余景音去摇宋雨辞的肩膀,又气又担心又想哭,眼眶都红了,“小辞,你看他!”
宋雨辞轻咳一声,正要说宋书清几句。
宋书清冷冷打断:“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