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棠已经不再想自己开到哪里了,反正只要不停就好。
“马上到了,这个口对吧。”
“嗯,你拐出来盘桥,放慢速度。”
“放慢速度?它要是追上来怎么办?”
“又不是让你龟速,超速虽然不对也不安全,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是轿车,比面包稳,懂?”
“哦哦哦,不懂,听你的。”墨棠敷衍地答道,一副还没有从刚才飙车阶段的兴奋劲儿里出来的样子。
温枫有些奇怪墨棠今天的兴奋以及冲动,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该问的时候。
终于,到了出口,墨棠猛地一拐,却丝毫没有减速地拐了弯盘桥。
“喂!墨棠!你——”
“没事没事,你要相信你的车,虽然我考驾照时学过要减速,但这样真的很爽,马上就有人接应了不是吗?”
墨棠涨红了小脸,激动地看着前面的路,专心开车。
然而,就在盘到桥至高处的弯时,异象突生。
后面的白色面包车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地向他们撞来,一副要把他们的车撞下去的样子。
“墨棠!踩好油门!”
温枫一把夺过墨棠的方向盘,往右一打轮,让整辆车横在了桥上,而自己的附加正对着面包车。
这是最笨的,也是最能避免被撞下高架桥的方法。
但它很实用……
砰——
一声巨响混着墨棠的叫喊声,侧车门被撞凹进去一块,安全气囊瞬间弹出。
车被撞出一节距离,车头猛地抵住一旁的高架栏杆。
还好买的安全系数高的车……
这是温枫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此时西郊的某人民医院。
“这位先生已经没问题了。”医生对着一旁的温啸说道。
温枫被推到病房,手上打着点滴,静静躺在病床上。
“那为什么他还没醒?”
当他接到自家保镖打的电话时还不敢相信,如今一看,是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他只是被撞到脑袋昏了过去。醒来有可能有轻微脑震荡,身上有淤青但不是大问题。”
“一起来的姑娘在哪儿?”温枫看完儿子,又想起驾驶位上的墨棠。
“那位小姐在这边病房,也是轻伤,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力求不给小姐留疤。”
医生把温啸领到隔壁病房,只见墨棠坐在床边,脑袋上裹着白色的纱布,衬得她小小的脸越发可怜。
“诶呦,棠棠啊,疼不疼啊。”温啸一脸心疼地看着墨棠,拉着她的手。
“瞧这手冰的,我去叫人给你买杯热饮来。让伯父看看,”温啸顺势坐在墨棠身旁,一副想要触摸纱布却又怕弄疼了墨棠的样子,“不会留疤的,你放心,伯父给你用最好的药。”
“谢谢温伯伯,温……哥他怎么样了?”墨棠一脸担忧地看着温啸。
“没事没事,那小子皮厚,就是撞晕了,我们棠棠不用担心。”
温啸慈祥地笑着,让一旁的医生啧啧称奇。
这是养未婚妻还是养女儿,比亲儿子都宠,不亏是大户人家。
今晚他接到救援电话都惊了,这可不是普通人,是老总,这还是他听一旁的黑衣男子说的。
如此看来医院也能多点收入了。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有事按铃就可以。”医生打声招呼,出门了。
而此刻墨棠还是想不明白:一向做事冷静,甚至有时有慢性子的自己怎么会去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