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造星第一次线上舞台，从一开始准备的时候苏陌就看到方凉坐在舞台边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观众席的座位，看不出是紧张，还是什么。

舞台的摄像头还没架好，苏陌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做到了方凉旁边：“在这儿干什么呢？”

方凉没动，但开口回答了苏陌的话：“我外公外婆今晚上会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舞台，有点激动。”

苏陌笑笑：“其实你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好相处，干嘛老是冷冰冰的。”

“因为是你。”方凉看向她，“没有人能拒绝神祗的好意。”

苏陌无语：“承认自己性格好就这么难吗？”

“我性格又不好。”

“哦，那是谁为了救猫，自己差点被淹死。”

“……”

“又是谁为了给邻居关窗户差点从楼上掉下去。”

“……”

“又是谁为了救乱跑的孩儿差点被车撞死。”

“……”

“又……”

“没有了。”

“怎么没有了，从你不想活了你就开始玩儿命，以前是靠我救你，后来不用我救了是我不想收你，把你从生死簿上划掉了，还好意思跟我没有了。”

“……”

“自杀是要下枉死地狱的，你这样寻死的我倒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然怎么能入阎王大饶眼。”

苏陌看着方凉眼底不怎么明显却依旧藏不住的笑意，耸了耸肩，故意道：“没办法，严家缺人嘛。”

方凉：“……”

方凉：“阎王大人还是去找别人做惩戒使吧。”

“哎哎哎，不带你这样的啊，这么不禁逗，你跟我开玩笑我都没恼。”苏沫不满。

“阎王大人那是脾气好，”方凉收回转瞬即逝的笑容，低声唤道：“大人……”

“嗯？”

“其实，我不想成为神，如果不是的时候不懂事把命玩儿没了，没办法照顾外公外婆，我当初可能会拒绝大饶好意。”

“当神有什么不好，你还能假公济私，将来给你外公外婆寻两个好胎。”

“可一旦成为神，就要一心向善，就不能给我妈妈报仇了。”

“谁告诉你的，”苏陌笑了笑，“就算是神祗，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怀有好意的，对待坏人，我们从不手软。”

“即使那个所谓的坏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苏陌看着方凉的眼睛，出的话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不是吗？在严家人看来，生恩不是恩，他仅仅是一种缘分。谁做你的父母是轮回道选定的，跟你的父母本身没有关系，生而未养，他就已经放弃了这种缘。”

方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我也可以，亲手杀了他吗？”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