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对方将手放开，密密麻麻的冰刀向她飞来，九莲用青珏唤出保护层，那冰刀比方才锋利许多，穿过青色的保护层刺向她。

九莲无法躲开，若是躲开这一刀，青珏的法力必定会收回，那时候便是成千上万刀刺向她，她可不想在试试九十九道剑气插在仙骨上的痛。

冰霜树上的霜花动动，发出极其悦耳动听的声音，九莲被这声音慌了神，手腕晃了晃，青珏一下子从空中落下，她跌在地上。如雨般的冰刀向她落下时，她下意识闭上眼，却听见冰破裂散开的簌簌声。

她睁开眼，看见他握着无觞剑落下，淡淡的开口：“雪姑，是我带她来得。“

雪姑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红衣身影，周身冰霜散去，温顺了许多。她挥了挥手，冻住九莲的冰便散去。

“雪姑不知是您带来的人，伤了她。”

凤毓觞收回无觞剑，将她从雪地中抱起，看见她赤裸的双脚已经冻得红彤彤时，俊朗的眉毛微微蹙起，不远处的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又好奇的打量了他怀里的人。

“退下吧。”

雪姑点了点头，服这身子消失在雪地中。一切又变的像刚刚那样安静。

“这里是哪里？“九莲仰着头问。

“我居住的地方。“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这里虽然美，可是实在是太过寒冷，一丝颜色都没有，怪不得他一身的寒气。

“那无妄殿呢？“她又问。

凤毓觞将她放下，冰宫里没有外面那样寒冷，他施法让这里暖和了些，又将她的鞋为她穿上，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就算她不说，她也能懂了，这里才是他的家，而九重天不过是他不得不守护着的一处地方。

她坐在琉璃床上，伸手去碰他的脸。淡色的眸子动了动，不解的看向她，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你救了我很多次。“她喃喃的说。

“不过好多次都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小姑娘又突然蹙眉。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自言自语的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伸出手，指尖碰到她的发丝，还在喃喃自语的人突然愣住，怔怔的看向他，他收回手，雪片在他的掌心融化。

九莲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马上就要飞出来的那种，一定是刚刚受了伤自己却没有发觉，她捂住胸口，可是觉得跳的更快了。

她忽而想到月老曾经说过的一个词，心动。难道便是这样的感觉吗，不受控制的，想靠近他，想…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