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她蹲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划过他饱满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她有一次吊威亚伤了鼻子,陆宇航还说他也伤过鼻子,忽悠她鼻子会因此塌了,吓得白荻不得了。
“你才是骗子,这么高的鼻梁哪里塌了嘛~”
最后手指停在他唇上,来来回回的摩挲。
陆宇航可能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也可能癔症了,忽然抓着她的手,嘟囔了一句:“不想让你拍吻戏,我吃醋。”
吓了一跳的白荻轻笑出声,只当陆宇航梦魇,她把手抽出来,替他掖好被角,起身轻吻他的唇,无比眷恋地说:“晚安。”
……
等了三个小时的薛小小,此刻正开着车内灯,窝在车驾驶座上瞌睡虫上头,睡得东倒西歪。
白荻敲了好几下玻璃,她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白荻带着一身寒气,薛小小被刺激的瞌睡虫直接冻死了。
“唔啊哈~”薛小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稍微清醒清醒,不然开车不安全。”
“行。”白荻应了一声,便两眼放空,陷入了沉思。
薛小小兀自醒着神儿,却听不见白荻不出声,于是转头瞧她,只见她嘴唇有些发肿,口红全都花了,自己一个人在那愣神儿一会儿诡异的笑,一会儿又暗自颓然……
薛小小推了白荻一把,“你怎么了!”
白荻一脸纯真的回答:“我怎么了?”
薛小小:“嘴唇肿了,口红花了,眼含春意,满面春风,你说你怎么了!”
白荻拉下副驾的挡板,用镜子照照自己的嘴唇,只见红唇越发饱满,“果然是肿了呀!”
薛小小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好嘛!姑奶奶,咱们明天还得拍戏,不对,今天还得拍戏!”
白荻:“哦对。还有几个小时开工,这可怎么办?”
薛小小:“能怎么办,凉拌!我就说你吃辣椒上火呗!”
……
日上三竿,陆宇航才从宿醉中醒来,头还是晕晕乎乎的。
他有点断篇儿……
他大脑里有点印象,但是又觉得不真实。房间里没有任何,白荻来过的痕迹,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想过去查监控,又怕被抓住把柄,慎重之下,权衡利弊后,他给白荻发了wechat——你昨晚来过?
白荻拿着手机,摸着肿了的嘴唇,小声对着薛小小吐槽了陆宇航一句:“他是属狗的嘛?还是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薛小小看着白荻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快笑喷了…
至此,白荻再也没有回过陆宇航wechat。陆宇航也不气馁,每天都发给她wechat:早安.午安.晚安.
我们走过的路如同星宿一般,
你和我都随着这条轨道,
再次将我记起来吧。
——《Rooftop》N.FL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