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整个天空阴郁灰沉沉的笼罩着这座孤湖—泸沽湖。
那正是晚上五六点的样子,我坐在湖边沿街的一个小酒馆里,靠着能看湖水的窗边座子上坐着,点了一杯咖啡还是茶水,好像是茶水吧。那时,我已碰不得关于含酒精之类的酒,白酒,啤酒,或红酒,都碰不得了。过往的肆无忌惮的饮酒做派让我的胃早已不堪重负,导致一碰酒这东西,就开始反胃呕吐。
这也挺好,也不好。
这么阴郁的天气,这么温暖的小酒馆,这么暖和的座子和香气怡人的茶水,要是茶水换成小酒的话,应该是更加温暖醉人的!
可是,我貌似再也碰不得酒了。
手里握着半盏茶水,颜色微黄,没有一丝杂尘掺合,就像这窗外不远处的泸沽湖的一摊阴沉一样,没有一丝明亮闪烁。这本来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湖水,连同它所在的村落一样,被重重叠叠的俊山烟云包裹再包裹着,独自忧郁独自绚烂。
没过不久,小酒馆的旅客多了起来,成群结队,三三两两,顿时热闹了起来。不知何时,一阵悦耳的吉他声闯入耳怀里,转头侧望那声音所发之处,是斜对面不远处的椭圆小舞台上,一位长相俊朗身材修长的外国大胡子先生正坐在高脚凳子上拨弄琴弦,一个个悦耳的音符就这样跳跃在小酒馆里,跳跃在小酒馆里的人群里。
一首不知何名的外国歌儿,一位飘洋过海来到这避世深谷里的异国他乡的外国大胡子先生,还有像我一样不知姓甚名谁的旅客们,竟奇迹般的相遇了。即使这缘分只是彼此的过客,也不妨碍这避世深谷里这短暂的夜里的相聚和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