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家产,我连他家卫生间里的那个浴缸都买不起。”
庄静不以为然道,“真实的老大?难道每天和我们一起查案,陪着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大就不是真实的他?
我想,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老大从不邀请我们到他家里做客了,大概就是怕我们会像你一样,被他的富有程度打击得体无完肤吧。”
王西楼呜呜地假哭着说道,“我宁愿我从不知道老大这么有钱,现在的我真不敢想象我以前居然敢把手搭在老大的肩膀上,和他称兄道弟。
那时老大心里肯定在想,你个穷鬼,有什么资格和我做兄弟。”
庄静:……
她起身,转身上了二楼,不再理会王西楼,他爱钻牛角尖,就让他钻去吧。
二楼的客房里,许深深看着床上熟睡的飞飞,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张床太高级太柔软了,以至于睡习惯了硬床的她,一时半会根本无法适应这张床。
她干脆坐起来,看着夜色中寂静的房间发呆。
现在的她,已经接受了刘宇死去,而她将会在完成证人的使命后被逼背井离乡逃亡的现实。
如果仅仅只是她一个人背井离乡,倒是无所谓,但飞飞不行啊。因为这次的事情,飞飞已经耽误了七次的康复训练,如果一再耽误下去,飞飞肯定永远都好不了。
这个时候,各种茫然后悔的情绪通通都在折磨着她。她不止一次地后悔,那天的她竟然为了省五十块的打车费,选择了走进那条小巷。
如果她没有走进那条小巷,没有遇上那群人,那该多好……
恍然间,她想起了林渊行对她说的那些话,坚持下去,一切都有他。他会帮她的。
就在这时候,她放在床边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那是自从她住进安全屋后,林渊行给她置办的手机,号码只有他们小组里的人知道。
她以为是林渊行有事找她,忙拿起手机走到房间的窗户边上接听电话,“喂?”
她很轻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狭促的呼吸声,继而说道,“许深深。”
听见那人的声音,许深深瞬间浑身僵硬,手机一下子从她的手里滑落,“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他。
范守明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