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转过头，清澈的眼睛勇敢地直视挪亚的目光。

“你上过学，对吗？”

挪亚忽然说。

“是的，”女孩清澈的眼睛黯淡下来，所含的光芒变得微弱，“我在宾尼法西亚接受过除基础义务教育之外的三年初等教育。”

“为什么不上了?”

“为什么?”女孩笑了起来，她低下头，捂住自己的嘴巴，“当然是没钱了。”

“一年的学费足足需要三千银元，我能上三年，已经很奢侈了。”

“而且上那么久也没用，”女孩低着头，努力不让泪珠掉出来，“我现在还不是在做着体力工作吗？”

“在下城区，能养活自己，我已经很满足了。”

女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说这么多，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难受罢了。

“对不起先生，让您见笑了。”

女孩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眼睛，“我马上就走。”

她抬起头来笑了一下，眼眶微红。

挪亚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将手帕塞回衣兜，转身离去。

“等一下。”

他忽然喊道。

女孩转过身，略有些惊讶，“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笑了，眼睛眨了眨，认真地说，“以斯帖，我的名字是以斯帖，先生。”

“那么您呢?”

“挪亚。”

他接着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卡宾街看你的。”

“谢谢您，挪亚先生。”

“我要去楼上了，”以斯帖指着身前挎着的布包，“还有传单要发。”

“那么，再见。”

“再见。”

女孩扬起嫩白的胳膊示意，随后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脚步声渐行渐远。

挪亚平静的眸子中有光芒在跃动，“她身上有着不同于人类的味道，阴暗、血腥、绝望，是堕落者么?”

挪亚凭空获得的并非只有自愈能力，还有超越常人的感知。

“又多了一条可能接触到超凡的路，”他关门进屋，“晚上应该去看看。”

挪亚并不着急，做杀手的经历告诉他，遇事要冷静。

冷静的心态，是成功一半。

他将传单叠好塞入衣兜，重新坐回木桌前，准备吃早餐。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汉堡和牛奶依旧是热的。

挪亚刚准备拿起汉堡，尝一尝涂着番茄酱的牛肉时，脑海中骤然有冰冷的合成机械音响起——

“世界规则适应模组调整完毕，

系统启动中——

系统启动完毕。

宿主您好，文抄公成神系统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