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如回到院子里,麽麽仍旧心有余悸,亲自服侍隶如睡下,隶如坐起来,问麽麽:“我娘的名字是不是叫婉娘?”
麽麽手一下捂住隶如的嘴巴,眼中满是恐慌,隶如把手搭上麽麽的手:“麽麽,我不问了。”麽麽紧紧攥住隶如:“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隶如沉默,她有点被吓到。
“小姐,今晚上的事,您千万别往外说,婉娘这二字也不可提。”麽麽搂住隶如,“这个名字是羽国的禁忌。”
“您只是宋大学士的女儿,记住了吗?”麽麽捧起隶如的脸,迫使她正对自己。
隶如点点头,反正之后自己也会一定翻出来母亲到底是位什么人物。
第二天,圣旨下来了,春安的婚礼在这月月末,嫁妆不要命地往梁府抬,是皇上赏的。春安在大宫女的教养下已经变成一位窈窕淑女,举止之间皆是礼。
大公主当天没露面。
那太监宣完旨意,似是敲打春安:“郡主,这是天大的福气。”
春安这次学乖了,面露微笑:“公公说得是,这是天大的福气。”
等众人散去,春安楞在门口,福气啊......
转身进去。
大公主正在接待麽麽。
麽麽把那个朴素的布包拿出来:“夫人,这是宋大人吩咐的添妆,说是好东西,老奴也不敢拆开,囫囵儿就带过来了。”
大公主抽水烟的手一顿,不是她说,这包裹太朴素了点,怕是有什么隐情:“小如儿今儿怎么没来?”
“小姐近日比较调皮,被罚了禁足,老爷怕小姐禁足不能来添妆,伤了两位小姐的感情,特地命我过来送礼。”麽麽恭敬的行礼“是几本送给春安小姐消遣的话本子。”
大公主明白了,这是和她打谜语呢:“行了,不难为你老人家,东西我收下了。”
“小姐让我替她问问,春安小姐什么时候出发。”麽麽问道。
“时间啊.....三日后,明日也叫宋学士给我一个面子,解了小如儿的禁足吧,也好让两个小姐妹好生聚聚。”麽麽笑着应下便告辞了。
大公主慢悠悠的抽完水烟,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旁边的赵女官担心得不得了,待大公主缓过来便怨道:“夫人以后这般我可要和皇上打小报告了,少抽点吧。”
大公主微笑着:“怎么少啊,春安这一走,我这水烟是更缺不了了,好了,我要午休了,让他们都下去,叫春安来陪我好好说会儿话。”
春安被喊了进来,梁女官轻手轻脚关好门,在门口守着。
“刚刚小如儿让人来送添妆了。”大公主一改困倦面容,“不过被禁足了,我瞧着那个麽麽的意思,这是宋大学士给你的礼物,还没拆,你看看。”
春安无语:“我就说呢,那家伙不来我面前晃晃,还能得了。”
包裹拆开,的确整整齐齐码了几本书,不是话本子,却是.....地理志!是亲王封地的地理志!“有心了.......”大公主拿起那本书,翻了翻,掉出来一封信,封皮儿上晃然是宋学士的字,梁夫人亲启。
大公主拆开,细细的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