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衣柜里,有个不穿衣服的男人!这安姨娘也忒大胆了。
“大人,那是夫人的一面之词!”安姨娘急道,见鬼了,她清清白白的哪里来的第二个男人,“贱妾可以等到孩子出生……”安姨娘摸摸肚子,眸光柔和,和大公主哄春安睡觉的神情一模一样“滴血验亲。”安姨娘抬头坚定的看向府衙内。
府衙内头皮发麻。
他本来以为就是一个意外伤人的罪,皇上那边已经交代好了,给安姨娘安个意外伤人,罚点银子也就算了。
大公主闹大了。
通奸远比吃醋伤人来的严重,在这个时代。
一直没说话的安阁老突然站起来:“梁夫人,诬陷,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一双年老老浑浊的眼,慢腾腾地看向大公主,在阴影中,这目光尤为锐利。
大公主很讨厌别人喊她夫人。特别是,这个名称的赐予者。
梁夫人,这个代称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不幸。
“安大人气场就是不一样,一说话场上就安静下来了。”大公主轻轻笑了一下,“我有证据。”
“哦?”安阁老也笑了。
听众越发感兴趣,可府衙内只觉得头皮发麻,扔了令签:“梁夫人呈上证词!”
“第一,若不是安氏想要灭证,不会把我夫君砸晕,至今三天了,梁学士还躺在床上,若是死了——”大公主眼神眯了迷“可就死无对证了。”
“第二,本宫是女人,当时看见那个男人,你们知道的,没有谁会在内宅布置侍卫。就算我当时喊了,也需要一段时间。”大公主眼色晦暗“那个男人,和梁老爷比起来,是个练家子。”大夫人意有所指。群众哄笑。
“所以,他跑掉了。”这话说的跟今天早上喝了二两粥一样轻松。
但是吃瓜的群众没有人不信,这个理由比大公主杀夫或者安姨娘杀夫都来的更有贴合性。没有人,没有人会觉得,一位公主,一位接受良好教育的公主,会去动她的丈夫。
安阁老手中慢慢捏拳。
此刻,和安郡主开口说话了:“母亲说的是事实。”
大家的目光转向那位小郡主,春安继续讲道,“那天旨意下来,虽然我对指婚的对象很满意,但是心中也免不了离家的愁绪。”
“所以,我去找了母亲,丫鬟告诉我,他们在安姨娘的院子。”
“我就在门外,听了个明明白白。”春安掩面,让人感觉,她是在为受伤的父亲感到悲伤“我以为母亲会把事情处理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袖子放下来,只见眼眶有些发红。
春安的确没撒谎,她没有明确的说是谁,只不过给了大众一个误导,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专有的,可以不用说明白话的特权。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越发怜悯。
“罪妇安氏可有话要讲?”府衙内站了边,只想速战速决。
“大人,贱妾冤枉!”安姨娘终于得了令,迫不及待地想要辩解“夫人说我通奸,但是没有人目睹!无认证啊!”
“怎么的?还想别人看着你和那奸夫颠鸾倒凤?”赵女官冷笑。
安姨娘脸色涨红:“那花瓶不是我扔的,是大公主砸下去的!不信,你们可以看她的手!她当时扇了夫君一耳光,指甲折了。”
“所以本宫指甲折了和夫君被扔花瓶有什么关系吗?我说过,我是在争执之间发现了那个男人。”大公主演的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