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李宏的儿子李杰交待,他的父亲不久前让他变卖自己贪污的田地,说要逃亡海外享清福,还说已经跟朋友联系好了。后来李宏的老婆也交待李家的老婆李三经常带一个人来李家悄悄见李宏,二人经常谈到深夜,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至于那个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她也曾经问过,但是李宏说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有些事他们妇道人家还是不知道的好。
事情发展到这里,朱柏心里已经了然了,凶手多半是那个经常跟李宏接触的神秘人,可怜的李宏将他当成心腹知己,没想到却被他给杀死了。
朱柏立即命人提审李家的管家李三,想要问出那个人是谁,不想李三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不知道李夫人所说的那个人,还说李宏是畏罪自杀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知道朱柏为什么将他们抓到这里来。
李三本来是李宏的心腹管家,还是他的本家亲戚,奈何看上了一个花魁,以他的财力,是断断不能给她赎身的,最后因色忘义,被那边收买了过去,反而害死了李宏。
朱柏知道这个人已经被对方收买了,而且绝对是死硬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便站在他跟前,抽丝剥茧的说道:“你说李宏是畏罪自杀,那好,寡人现在就将你们的诡计揭破。那个凶手先是利用你的关系潜入到李宏的书房内,等李宏回去之后,再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地将他杀死,然后再伪造李宏上吊自杀的现场,再制造一封遗书。至于他是怎么办房间弄成密室的,这也很简单,李宏书房的窗户是蜂窝状的,手伸不过去,他先在门闩上绑上一根线,然后伸到窗户外面,用浆糊固定住,等他布置好一切之后,再从书房出来,拉动那根线,反锁上门,再将匕首伸进去,划断绑着门闩的线,再将线收走,然后重新糊一层纸,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这就是为什么门闩上有刻痕并且有一张窗户纸看起来比其他的新的缘故。至于遗书,李宏在书房中留了那么多字,你们随便拼出几个字来拓一张,只要造假者笔力雄厚,那跟真的也差别不大。”
李三听完不由地感到冷汗直流,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岁的王爷头脑如此聪明,他们辛辛苦苦设计的杀人诡计,竟然被他轻易看破了,不过,此事关乎生死,他不可能轻易就范,便硬着头皮说道:“殿下,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是这都是你的猜测,草民是无辜的,你不能冤枉好人。”
“猜测?”朱柏的眼神里闪出一丝冷峻,阴沉着脸道:“李夫人的证词算不算证据,寡人刚才说的痕迹算不算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寡人在李宏的书房里发现了有水草的污泥,那名凶手想必长期从事海事,你们肯定是想要逃到海上。”
李三听完心里不由地一惊,暗道这个小王爷心思太厉害了,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但是他还想活命,便抵死不认道:“殿下,你冤枉草民了。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朱柏闻言不由地勃然大怒,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自从穿越成藩王之后,脾气更是见长,见这个李三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登时气的三花聚顶,拿起锦衣卫审问犯人时用的一个钩子,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你当寡人是吃素的吗?寡人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寡人的钩子硬!”说罢,就要拿钩子去捅他。
李延嗣见状吓了一大跳,拷打犯人可不是这么个拷打法,那可是个细活,你得把他打的后悔生出来,还死不了,像朱柏这样,一下子就将人捅死了,还问什么问,到时候黑锅还得自己来背,忙拦住朱柏,道:“殿下,殿下,您息怒,这事不劳你大驾。别让这狗贼的血脏了你的贵体,还是让属下来吧,你给属下一盏茶的功夫,若是问不出来,你尽管拿属下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