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洲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云落挑了挑眉,觉得今天的事情估计吓着她的这个小师弟了。于是踮起脚摸了摸魏洲的头,“好了,别委屈了,去休息一下,把不好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不要再去想了。”
魏洲心情好了一点,他拉下云落的手,“好,那我出去了,师姐你要是饿了就跟我说一声。”
“嗯,知道了。”
……
“叶婧媛,你别执迷不悟。”凤城捂着头,说道。
叶婧媛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水,“阿城,我们这样不好吗?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因为修真界的事情烦心,这些凡人都捧着我们,不好吗?”叶婧媛笑了笑,眼神妩媚。
凤城整个人被束缚着,一天之中只有晚上一个时辰是清醒的。其余时间都是心智迷蒙的状态,被叶婧媛操控着,像个傀儡。这些年,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叶婧媛喜怒无常,借凤城之手不知道造了多少杀孽。
“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你自己心里清楚!”凤城只觉得头疼欲裂,这种操控之术对叶婧媛和他的身体都有很大的伤害。他想不明白,叶婧媛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心狠手辣,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明明,当初,她也曾怜惜一只山中白兔。
叶婧媛不置可否,纤纤玉手在茶杯的边沿摸了一圈。然后才开口,略带几分嘲讽。
“别说得自己多高尚似的,你手上不也有好几条人命在吗?不管原因如何,是不是被我操控,反正手上沾血的事实是板上钉钉的。”叶婧媛扭了扭头,若有所思,倏地一笑,“我就不信,你们清月门人的手上没沾过血。放眼望去,整个修真界,哪个修士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妄想和平相处才可笑。”话糙理不糙,叶婧媛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是凤城得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看到凤城低着头沉默,叶婧媛笑了笑,“阿城,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好吗?”
凤城闭了闭眼,“不好,别自欺欺人了,这种邪术对施术者伤害极大,你自己也清楚,你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何必呢?”凤城是真的想不明白,如果叶婧媛好好修练,说不定未来会更好些,至少像现在这样搭上自己的命,在凤城看来,是不值得的,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种自杀式行为。
叶婧媛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就是想试试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我很喜欢。”她修为不高,能靠的就是这一张脸。可是现在连这张脸都开始因为修为的停滞而衰老了,她也骗不到那些男修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再也享受不到了,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地位,权力,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凤城:……
“听我一句劝吧,收手,安心修练。这种浮名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叶婧媛摇摇头,“你不懂,凤城,你永远都不会懂。你是神兽凤凰,生来便高高在上,不知道那种低微到尘埃里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掌握权力和地位的感觉有多么美妙。”她做梦都想要那种感觉。
凤城的确不知道,但是他想,这世界上有什么名利值得交付自己的生命呢?
“我确实不懂,但是,我希望你收手。”凤城痛苦地捂住头,时辰到了,他又要变成心智迷蒙的状态了。
叶婧媛安安静静地看着凤城,看着他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才不要呢。”叶婧媛抿了口茶水,起身走出房间。
……
“我说,出了这档子事,那你们督查还查不查了?”相柳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问道。他就知道,那个小白脸这么白嫩,肯定会招到烂桃花,还是他相柳大爷这种英俊阳刚的类型好啊。
相柳有些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云落左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看他,“当然要查,出了这件事正好。那个贺炜煌应该是没脸再来领我们去转了,那这件事势必会交给其他人。我们熟悉的人里面,只有一个高洪了,高洪这几天应该再忙着找杀死董震威的凶手,无暇顾及我们,这样一来,还可以多拖些时日。足够撑到宗门来人了,到时候再把平荒宗一锅端了,宰了那个贺炜煌,给魏洲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