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包准备出门,突然眼前一阵眩晕,视线恍恍惚惚,有些模糊不清。
我扶着沙发坐下,闭上眼缓了会儿。
我以为只是简单的头晕,缓会儿就会好的。
可再次睁开眼,我的视线仍旧很模糊,只能看清一百米外的景物。
我内心有些恐慌,立马给主治医师打电话,把我的情况同他说了。
“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闻言,叹息道:“你的病情已是无力回天了,现在只是视觉出现问题,再过不久,你的听力也会失聪,头疼症也会加重……叶小姐,早日准备后事吧。”
虽然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我的眼泪忽而不受控制的决堤。
我抱着自己哭了好一会儿,调整好情绪,我立刻又给自己补妆。
还给秦岫打去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独自出门了。
我找出之前放在包里的药,合着开水吞下去。
可刚到咽喉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的身体本能的抗拒这些药物。
我不死心的又倒出好几颗,逼着自己吞下去。
可吃多少吐多少,方才吃的食物全给吐出来了,
我的脸色被折腾的更加苍白。
我狠狠吐了口气,强撑着身体走出卫生间。
门外客厅里,秦岫早就等着了。
见我脸色不对劲,忙过来问:“叶总,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虚弱的说:“没事,抓紧时间去机场吧。”
秦岫不放心我的身体,提议说:“要不您在家休息,我去接他们?”
我摇摇手,“不必。”
……
抵达机场的时候,罗素池他们还没出来,趁着空隙,我赶紧拿出化妆镜再次补妆。
脸色实在太难看,厚重的粉底都遮不住的憔悴。
等了会儿,秦岫低声提醒道:“叶总,他们来了。”
我起身,领着秦岫过去接机。
罗素池走在最前面,吊儿郎当的拉着行李,后面是抱着孩子的卡佩兰以及蒋习。
他们俩的关系仍旧很尴尬。
每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分房睡。
而且孩子都快两岁了,还没有领证,更没有举办婚礼。
卡佩兰心里是希望与蒋习走到最后的,但习习待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我闹不明白习习到底怎么想的,但感情的事,我帮不上忙。
高桥君和织田藤走在最后面,他们是一个航班过来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我面前,我满脸笑容的欢迎道:“一路远来,辛苦了。”
蒋习过来握住我的手心,摇摇头,“不辛苦的,一想到可以亲眼见到我最爱的姐姐出嫁,我可开心了。”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让秦岫先送他们去酒店。
罗素池突然开口道:“你们先走,我留下。”
我皱着眉问:“你留下做什么?”
还有别的客人会陆续抵达,我留在机场是等着接人,这混小子留在这只会添乱!
罗素池把行李箱推给秦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着好看的下巴坚持道:“我不放心你,我留下陪你。”
我:“……”
他这话很容易引人误会的,其他人略微震惊的视线在我们两之间来回打转。
我瞪了罗素池一眼,他仍旧赖在这不走。
我无奈,只好让秦岫把其他人先送回酒店。
等到他们走后,罗素池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道:“你父亲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