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曜天脸色难看到极点,一手抓着心脏处优质的面料,一手指着他,嘴巴张张合合,依照唇型应该是要说逆子。
不过没说出口,因为他再次倒地了。
就这样,离开医院两小时不到,冷曜天又躺回去了。
…
季默是在一片漆黑中醒来的,眼睛被黑色带子绑着,绑的很紧,勒的眼睛疼,眉头皱起。
手一动,便感觉到一股束力,尾指往上勾了勾,触摸到一点粗糙,应该是麻绳。
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冷墨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她又消失了几天?
她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跟江浅在江边的那一晚。
那晚,她跟于淮南通完电话,口鼻不设防地被一双有力野蛮的手捂住,刺鼻的味道强势钻进鼻子里。
她挣扎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之后一直处于半醒半昏迷的状态,耳边隐隐有人在说话,可她听不清。
这是她绑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清醒。
眼睛看不见,耳朵就会变得格外灵敏,似有脚步声由远至近。
季默压下满腹疑问,佯装还处于昏迷状态。
有微弱的白光漏进来,藏在黑色布带下的眼睛,悄悄地掀起一条极细的缝。
只看到了模糊的一片黑色。
“不是说药效最多三小时?怎么还没醒?”
李兰。
季默犹如下楼梯一脚踩空,心脏猛顿了下,隐在腰后的手没收住,往后动了一下,食指指甲碰到了个冰凉的物体。
与此同时,被束着的小腿被人踢了下。
“没醒不是正好,省了一支药。”这是一道粗声粗气的男音。
“药还是照常用,不用指不定她什么时候就醒了。”李兰目光阴测测地看着双手双脚被麻绳绑着,跟垃圾一样侧着躺在地上的季默道:“这丫头顽强的跟蟑螂一样,你帮我把她放到床上去吧,该给她输营养液了。”
…
不知道是不是失手打了冷墨心怀愧疚,还是被冷墨偏执的妄语唬住。
隔天中午,冷曜天就离开了省会,走时,只抓了冷祁文一个人回去。
当天下午一点,冷浣婷再次被警局“请”过去。
“关于录音,我想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冷浣婷面带微笑,端的是淡定从容的姿态,搁在审讯桌上的手,前天刚去美甲店做了美甲,指甲剔透漂亮,中间点缀着朵百花,食指轻敲桌面:“仅凭一个录音就说我绑架未免可笑,警察先生,还请你拿出其他证据,虽然身为公民,我有义务配合你们的调查,但这样隔三差五就把请我来,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以及我公司的形象,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损失,还请警察先生不要消遣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才好。”
她在说“遵纪守法”时,特地念的字正腔圆,眼里含笑。
讲话滴水不漏,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茬。
“我们警察不会消遣、冤枉任何一个守法公民,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法的人。”录口供的警员站起来:“虽然冷小姐否认录音的真实性,但目前没有新的嫌疑人出现,在季小姐还没找到之前,冷小姐仍是最大嫌疑人,还请多点耐心。”
…
六月初,闷热的省会下了一场雨。
杨灵玲推开办公室的门。
“老板,不好了!”
冷墨不紧不慢抬起头,外面大雨滂沱,雨水斜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噼啪噼啪作响,他语调缓缓:“慢慢说。”
杨灵玲对上他的眼睛,慌张的情绪莫名平稳下来。
“公司目前最火的网络作者安锦、江白……被猫耳挖走了。”
猫耳是五天前突然窜出来的、一款跟他们默默阅读同类型的阅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