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急忙道:“先生放心,莫小姐一点儿亏都没吃,好的很!”
“倒是陆长风的母亲,到现在还在住院,事情就发生在前两天,您让我晚上到医院接您那次。”
傅青时淡淡“嗯”了一声,又继续闭目养神。
关于这个肖晓华的事,他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也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便叫周衍多叫了几个人,一起敲响了肖晓华家的大门。
肖晓华正在吃午饭,手里还拿着手机,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瞧见几个陌生的黑衣人进来,顿时就吓了一跳:“你们是谁呀?怎么能私闯民宅?”
傅青时戴了墨镜,黑衣黑裤,冷着一张脸,怎么看都像是从阴间来索命的阎王。
肖晓华吓得够呛,急忙掐断电话,警惕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啊:这是我的家,你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一连好几个魁梧的壮汉走进这道门,个个五大三粗,分明都是练家子。
她一个女人,几时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闪闪躲躲,根本不敢看那几个人。
就连吼出来的声音也毫无威慑力。
傅青时慢慢悠悠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起腿,隔着墨镜打量她。
“你叫肖晓华?”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但从话语里透出来的凌厉和阴沉让人心悸。
肖晓华见他进来之后也没对自己做什么,长的又好看又绅士,虽然冷了点,但并没有对自己动手,心头的恐慌感稍稍退却一些。
“是我!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傅青时没有说话,看向周衍。
周衍上前一步,拿出一张空白支票,在她眼前晃啊晃:“你是陆前的母亲,听说你这次回来是来认领你儿子尸体的?”
肖晓华看着那张空白支票,眼睛都直了,连连点头:“是的,没错!警方通知我来认领尸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陆前已经死了四天,等我办好签证再飞到这边,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全程没有眨过一下,直勾勾盯着那张支票,眼底尽是贪婪的光。
周衍见她对支票这么有兴趣,微微一笑:“听说你不肯让法医解剖陆前的尸体?”
肖晓华点了点头:“对!那是我儿子,他们要是解剖的话,那我儿子就尸骨不全了,就算到了阴间,也不能做个完整的鬼!这绝对不行!”
她最近穷疯了,见到支票眼睛就挪不开。
回到问题全是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全然看不出撒谎的架势。
周衍看向傅青时,后者给他递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肖晓华对着支票吞了吞口水,重重点头:“没有了!”
周衍立刻就把支票收了起来:“你撒谎!”
“肖女士,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支票是到不了你手里的!”
肖晓华想了想,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都说!”
“其实,听说陆前死的时候,我原本是不打算回国的,但我的侄子陆长景说我儿子是被陆长风活活打死的,不管我和我儿子的关系怎么样,应该回来一下,替我儿子讨个说法,总不能让陆前白死。”
“更何况,陆长风那么有钱,怎么着也得敲他个百八十万才行,最好是利用这个机会把他踢出董事会!”
“我虽然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但我挣的不多,我那个老公也不上班,如果能拿到一百万的话,那真是意外之财。”
“所以,我想了想,决定回国一趟,陆长景说的很好,他派人来机场接我,又给我找地方住,还让我去陆家老宅找王圆圆闹事,闹的越大越好,他告诉我:只要我这样闹,就能拿到一大笔钱,我就闹了。”
“原本,闹完之后他让我去法医处领尸体,但前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变了卦,之前答应好给我的钱没给,也不让我去警察局,我只能在这儿待着等他。”
听完她的话之后,傅青时突然冷笑一声:“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陆前是生是死,你在乎的只有钱!”
“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肖晓华这样对待陆前,让他想起自己。
许华茹和傅长青不也是这么对他的么?
有事傅青时,无事傅聿时,无论他为傅家付出多少,都不及傅聿时一句话。
呵呵……
肖晓华垂下头去,捏着自己的衣角,好半天没有出声。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衍知道肖晓华的这一行为让傅青时想起了傅家,无限同情看他一眼,随即又看向肖晓华:“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肖晓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定跟陆前有关!”
周衍把那张空白支票重新拿出来,在上头写了一串数字,在肖晓华眼前晃啊晃:“去在解剖同意书上签字,同意法医解剖陆前的尸体,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肖晓华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不是说不解剖,直接火化吗?”
周衍抿了抿唇:“陆前的死另有原因,只有解剖才能找到他真正的死因,这极有可能是陆长景陷害陆长风的一个圈套,你儿子死了,杀他的人却逍遥法外,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肖晓华捂住嘴巴,一脸惊讶:“他他他不是陆长风打死的吗?”
周衍把支票塞到她怀里:“现在就跟我走,去跟法医说同意解剖,你儿子到底怎么死的,法医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