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见慕云秋脸色冷漠的看着她们两个,并未听清慕云秋的话,便慌慌张张的全盘托出了。
“你闭嘴!”三长老立刻捂上她的嘴,“大姐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
慕云秋看一眼药芷兰示意她先候着,转身走向二长老和三长老,全当没听见二长老的话,笑着看向三长老,“二长老想必是一时失言,三长老也莫急,此事我会另派人去查个水落石出,还大长老一个清白。”
三长老转回身来,眯眼恶狠狠的看着慕云秋,“少在这装好人!”她说着,扫视了一圈堂内的人,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药西丰把你们招来,就是为了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药可言的?不对,药可言的死是个意外,那就是药芜花!
倘若真是药芜花的仇,那她便该好好捋捋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老三!”本来就心里发慌的二长老,听到三长老的话后,脸变得更加惨白,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慕云秋,上前拉着慕云秋的衣袖,略带沙哑的恳求道,“老三她说错话了,家主莫放在心上,挪用公银一事,还请家主细细查探,莫要牵连到他人才好。”
二长老这么说话,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慕云秋已看出来其中问题,自然不会让她们察觉到什么,便神色认真的点点头,“二长老大可放心,挪用公银是大事,不会冤枉谁,也不会牵连谁。”
三长老说完话就知道自己说错了,面容僵硬着,也不再阻拦二长老向慕云秋求情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了,您忙。”二长老回头看一眼药芷兰和药香菊,拽着三长老匆匆离去。
目送着她们姐妹出了府门,慕云秋回身看向药芷兰和药香菊,她们俩竟还在看着门外,而且,那眼神,那脸色,似乎与刚走的两位长老有什么难以和解的冤仇一般。
“二位可是对她们姐妹有什么意见吗?”慕云秋转头看向两人。
药芷兰和药香菊闻声回头,脸上的那股子恨意早已不见了踪影,“不敢,几位长老常年在城内操劳着药氏家族的大小内事,帮我了解了内忧,我们才有余力去料理生意。”
慕云秋微微颔首,“确实,你们常年在外忙碌,若无人帮着照料内务,便不会有如今药家盛大的局面。”
药芷兰抿唇笑笑,随即言归正传道,“药芷兰先代可言家主,谢过家主的大恩,他日家主若有所需,我们定当倾尽全力。”
“我现在已是药家家主,你们如此说,便是见外了。”慕云秋说着,心里却更加好奇了,按理说,药可言动用了公银,她们当严厉谴责才对,如今这态度竟出乎预料。
慕云秋和药芷兰也是有过几次接触了,她的为人处世,也有所了解了,她既能说出这种话来,想必药可言在世时,对她家人或者是她本人都有恩惠。
“不,可言家主虽年轻,但做事却要比那位花茵姑娘考虑的周全。”
药香菊说话要比药芷兰直率,刚开口,便又无意间透露了她对药家长老们的不满。
药家长老那般维护花茵,而她们这些常年驻留在外的掌柜们,却一反常态的去支持一个外姓人,没点原因,还真说不过去。
“做事周全与否,我倒看不出来,但,为人,药可言确实要比花茵好很多。”慕云秋说着,回头看向萧廷,给他一个意义深刻的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本以为药家那些长老走了,他便可以自己悠闲一会儿,哪知道,他心情刚轻松点,便又被她一个眼神看的精神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