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易瑶正在房间收拾东西。要出去旅行的她心情格外激动。她找出了一个大行李箱,足够装8天的东西了。又从衣柜里精心挑选了8套衣服(大多数都是裙子),把他们叠得整整齐齐放进箱子里。
叠到后面发现塞不下别的东西了,就把衣服随便丢了进去不叠了。
她站起身来走向浴室,易母正往脸上抹护肤品。“妈咪,有没有小瓶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啊?”
“你看看下面的地柜有没有?”
易母转头对她说,手里还粘着刚抹上去的面霜。
她打开柜子一顿好找,也没有找到。平时家里的日常用品都是爸妈添置的,放在哪里她真的不是很清楚。
“这不是吗?”易母手里拎着两瓶去年易瑶从武汉住过的酒店带回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哎呀,你放那么里面我哪看得见啊!”易瑶娇嗔一声,从易母手里拿过需要的东西放进箱子里。
而后,她反复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回这头,回想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
“哦!差点忘了!”她大叫一声,又折回浴室拿牙刷牙膏和毛巾。
把东西都带齐了,她才心满意足地把拉链拉上,竖起行李箱放在一边。她躺在床上,调好了8点的闹钟。明天10:30的火车应该不会太晚,还有时间可以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忘带的东西。关了灯之后,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逢有什么事情她就这样,比如各种考试前一晚或是出行前。明天肯定要顶个熊猫眼了,她仰天长叹。不过也许可以在火车上睡一下,这样想着她稍微没有那么焦虑了。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一直在易瑶耳边不停地响。她按掉了,继续睡。昨晚她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现在依然是困意满满。
过了几分钟闹钟又响了,她把被子一掀弹坐起来,一脸的怒气,把闹钟重重地按掉。坐着冷静了一下,她才下床洗漱。
她已经一连几个星期没有睡过好觉了。不雅照事件爆发之后,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原想昨晚可以睡个好觉,又泡汤了。现在只能期待旅行的时候能每天睡到自然醒了。
一小时后她准时出现在地铁站,一手拖着笨重的箱子,一手拿着手机打给杜若君。话筒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几秒,就传来杜若君的声音:“喂,易瑶你到了吗?”
“嗯,我到地铁站了,你在地下还是地面我去找你?”易瑶柔声地问道。
“你大声点,我在车上很吵听不见。”杜若君对着话筒大喊,差点把易瑶的耳朵给震聋了。
“我说地下还是地面等?哪个出口?”易瑶一字一顿地大声重复道。
“地下吧,A出口等。”杜若君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怕易瑶听不清她说的英文字母,她特意不选BD出口见面。
挂掉电话之后,易瑶四处张望寻找哪个扶梯比较少人。可是早上9:30的地铁站依旧人山人海,大家都往电梯那边挤,走楼梯的人寥寥无几。她走到内圈那里挤进人群中,跟着前面的人缓慢移动。箱子跟她站在同一格梯子上,她可以暂时松开手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