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龙雨轩倒是有些低估了对方的身手实力。
好快的应变能力,看这模样,绝对也是同阶修士。
他虽然祭出了混元剑气,但对方也不是弱手,瞬息之间,便想出了化解的办法,逃之夭夭。
龙雨轩想追上去,将此人拦截斩杀,可无奈身体抱恙,有些不适,若是勉强,反倒是会伤上加上,痛上加痛。仅仅瞬息的犹豫,那日便已经窜出了千米之外,速度之快,明显不是什么弱鸡菜鸟。
龙雨轩微微一权衡,便放弃了追击的打算。
他不是笨蛋,这种时候贸贸然追去,非但加速了身子的伤势恶化,而且有可能掉入对方布置的陷阱。这人逃逸如此果决,谁能保证他不是示敌以弱,故意要将自己引走,带入秘密杀局。龙雨轩不是修仙新人,也不是灵界菜鸟,自然懂得取舍轻重,微一思量,便做出了决定。
楚河也是被龙雨轩的手段吓住了,实际上,他只要再多呆一会儿,沉住气息,便可等来绝佳杀机。那时候再出手偷袭,或许龙雨轩真要着了他的道,可惜,凡事都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楚河错过了,便不可能再回头。
何况,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疯狂逃遁上,哪里还姑上思考这么许多?
先保住自己的命再。
这一向,都是楚河的行动准则。
可恶,这龙雨轩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出手还能这等犀利?
真是失算。
楚河一边狂掠一边放出灵觉查探,在飞速疾遁了数里后,他确定龙雨轩没有追击,方才放慢速度,渐渐停住脚步。
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盘坐调息,可心情却越来越窝火,越来越阴闷。
此番来骨寒山脉,真是背到了极点。
白白浪费了数月不,而且半分好处都没有捞到,反倒是赔上了一群同门弟子,这下回去,肯定免不了要被人数落,奚落一番,甚至自己的宗门地位,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这还不算。
就在刚刚,英明神武的自己,居然像个丧家犬一样被人追杀,狼狈至极,甚至差一点点就要丧命在此,这般凄惨,他如何能不恼,如何能不抓狂。
该死的龙雨轩……
居然让我这么凄惨,这么狼狈……
非杀了你不可!!!
楚河越想越气,差点直接骂了出来。
他本就是肚鸡肠,气量狭之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可他也就敢在背地里暗自谩骂,过过口瘾,真要他现在杀回去,和龙雨轩决一死战,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楚河不蠢,只是有些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罢了。
痛骂了龙雨轩几声后,楚河感到心中的郁结消退了许多,他舒了一口气,将心神重新稳定下来,暗暗回顾了一遍刚刚的场景。突然间,他发现有个重要的地方,似乎被自己忽略了,若是自己能抓住,或许就能翻盘,反而将龙雨轩拖入绝地。
该死的,是什么呢?究竟是漏了什么?
楚河穷极心里,绞尽脑汁,竭力回想,不断地分析着各种思绪想法,可不知为何,那份一闪灵光,就是不再复现,让他一时间有些心急,抓耳挠腮。
混账,混账,混账,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啊!!!
楚河这般上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抓不住这个机会,或许今生,自己都不可能再扳倒龙雨轩了。虽然口里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内心中,却是相当的明白,自己未来会和龙雨轩越差越远,越发不如。
所以,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一个将龙雨轩,彻底战胜,彻底铲除的机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余。
一直冥思苦想的楚河,忽然睁大了眼睛,瞳孔之中那抹精光渐渐强盛,他右手猛然一拍腿,道:“对……对了,煞气,就是那煞气……桀桀桀桀……我就,当时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原来居然是血煞之气啊!”
“龙雨轩,他一个正道修士,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血煞之气呢?”
“桀桀桀桀……”
“身为正道修士,岂会有这么浓郁的煞气傍身?”
“龙雨轩,你完蛋了。”
“桀桀桀桀!”
“只要我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便是你有一千张嘴一万张口,也难以辩得清楚。”
“我要让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等着看吧,龙雨轩,你的好日子,撑不了多久了!”
“还有那个黑发跟班,我同样不会让你舒服,只要将你身怀异火的事情传出去,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那时候,你便明白,什么叫做烫手的山芋,不好拿!”
楚河越越兴奋,自言自语间,双眸都微凸了起来,眼球疯狂转动,就像是陷入吝癞一样,嘴角挂着歪笑,继续道:“不,不仅如此,我还要将你杀害金丹长老的事情曝出去,看看那时,你们如何收场……哈哈哈哈……这样一来,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桀桀桀桀……”
“龙雨轩,你等着吧,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桀桀桀桀……”
楚河这一计,的确是诛心,字字阴毒,句句阴损,只要将这些事情,同时放出去,那么可想而知,龙雨轩和伏君会陷入怎样一个局面。在骨寒山脉中折了金丹修士的宗门,定然会群起而攻之,不顾一切,要将两人拿下,绳之以法,就地处决。这样一来,就算是御灵宗,也庇护不住他们两人,毕竟御灵宗不是什么大门大派,甚至连个中流门派都算不上,凭它在北灵州的末流地位,便是连个话叫冤的资格,都没樱
一旦这些宗门齐齐叩上御灵宗,那么御灵宗也只能忍气吞声,低头交人。
否则,若是冲突,很可能万劫不复,从此消声灭迹,就此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