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在这儿，帮朕最后把关一下这名单，选一选合适的人定下来。”霍存招呼赵缜过去跟她一起看那一份长长的名单，一边讨论着每个人名背后涉及的势力关系，一边拿笔圈圈点点做好记号。

帝王选秀，从来就不是简简单单选出顺眼的人来满足生活需求。后宫一向关涉前朝，谁进谁出，谁高谁低，谁荣谁辱，都掺杂着复杂的政治目的。

不过选出几个人名来，足够两个人忙活到天亮了。

破晓时分，一道红色的身形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霍存是被脸上凉凉的感觉给弄醒的。

醒来时，郑无止放大的脸就占满了她的视野。

她原本是趴伏在桌案上睡着了的，此刻“噌”地一下坐起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发凉的侧脸，反应过来是郑无止冰凉的手指摩挲过的结果。

“什么时辰了？”她急迫地发问，生怕耽误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