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欢,顾长欢。
我是在八岁的时候遇见我的长远的。
那一年,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昏倒在路边上。那是一个土路,鲜少有人从那里经过,我想着也许我要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村子里了。
也许是老爷觉得像我这样美丽动饶女孩人间不可多得,于是不忍心把我收走,最后还是让我醒来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很破旧的诊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旧的房子,昏黄的灯,狭隘的空间,活脱脱像是一个黑作坊。
我当时就吓坏了,虽然我才八岁,可那时候我就听过很多起人贩子贩卖儿童器官的犯罪案件,这些还都是受电视的荼毒,哪家黑诊所其实是一家走私器官什么的,至此很长时间我都不喜欢看电视,我讨厌那些人用人神共愤的声音报道一些让人心惶惶的负面新闻,所以我讨厌电视,至此我的家里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电视。
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还好没有缺少什么零件,不然我作为一个七零八落的孩子可能连当个乞丐都不配。
屋里面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应该是这个诊所的老板,不是,应该是大夫。那大夫看我醒了过来,就朝外面大声叫了一声:“长远。”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名为长远的男孩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一碗黑乎乎中草药。
他还没有走到我身边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这药苦的要人命。我往后提了退以表示我的抗拒。
这个男孩子可能以为我在害怕,奶声奶气的:“别怕,爷爷抓的药是不会苦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看着面前的男孩子,粉粉嫩嫩的像我漫画里跑出来的,眼尾的一点泪痣更是长在了我的心窝里。
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害怕。
“我和爷爷去城里买药材,看见你昏倒在了田地的路边上,就把你带了过来。”他盛了一勺子药水送到我嘴边,要不是我对这黑乎乎的不明物抗拒的厉害,早就沉浸在他的美貌里不能自拔了。
我往后缩了缩手,拒绝:“可不可以不喝这个啊?”
他指着我的脸:“不行,爷爷了这药是治你身上的疹子的,你看你脸上也开始长了。”
我找出随身携带的镜子,果然,我那如花似玉的笑脸上出现了好多个如绿豆大的疹子。爱美心切的我连忙接了过来这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咕嘟咕嘟的喝掉了,和我想得一样,这药很苦,苦得我直哆嗦。
少年看我的模样笑了起来,虽然我有些恼火,可是他笑起来真好看啊,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如星星一般,他的梨涡很浅,但是却让他的笑像春风一样温暖。
八岁的我,少女的心思被少年的微笑给萌动了。
少年似乎是被我盯的害羞了,拿起药碗跑去了后院。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准备躺下的时候,那个爷爷走了过来:“丫头,你家在哪里,我让长远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