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蓝色一大早就跑来了医院,而孟已然已经收拾好了,站在窗前俯瞰着深渊。
“我们走吧。”
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最后也只是落了一个包裹而已。
她挎着包,挽着蓝色的胳膊,上了车。
“蓝色,我们去看一下故人吧。”
“好。”
尽管孟已然没有,蓝色却心领意会,直接把车开到了陈辞在的墓地。
这个地方她来过一次,她也料到了,这个地方孟已然也应该来一次。
蓝色:“我就不去了,后备箱里有花和水果。”
孟已然抱着花束,提着果篮,走了上去。
这个地方,不止蓝色来过,她也来过的。
只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这个墓地里还只是躺着她的孟衡晨,如今还有她的陈辞在。
暂且把陈辞在算作是她的吧,她心里自私的想着。
两个碑刻在了一块,一大一的两个巨大的笑容,就算是失了颜色,也不能掩盖这两饶帅气。
“陈辞在,我来了。”她把花平放在墓碑前,心情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挺着腰板,和面前耸立的墓碑一样,冷冰冰的,没有灵魂。
“陈辞在,我要走了。”
孟已然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再也不会回来了。”
“照顾好晨晨。”
孟已然下山的时候,看见蓝色正在和一个人话。
她快走到跟前才认出来那个人,是陈辞在的父亲陈浩瀚。
他怎么变得那么苍老了,佝偻着身子,像风雨中残破的旧草房,随时都可以岿然崩塌。
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不就是催人老吗?
“多谢你了。”陈浩瀚。
蓝色回:“你不用谢我,我并不想帮你,我只是看不惯楚丞炀罢了。”
陈浩瀚依旧道:“还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