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完全可以无视的，在三界万物的天地之间所衍生出来的虚无规则秩序，就这么被韶九歌这个大魔头引了出来。

可想而知，韶九歌当初是有多可怕了。

小黑畏惧韶九歌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令人钦佩的存在。

她是恶的极端。

但恶的极端到底是什么呢？

谁知道呢。

“我问你。”韶九歌懒懒的抬眸看向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小黑。

小黑弱弱的喵了一声。

“明明是我自己的魂魄，为什么还会有执念影响我？”

既然那个问题得不到答案，韶九歌也不会多费口舌无意义的追问下去。

迟早会得到答案的。

绸缎般鸦黑的三千青丝顺着莹润的肩头，拂过精致的锁骨滑落悬空，雪白纤细的颈项暴露在微凉的黑暗之中。

细长纤瘦的五指撑着半边脸颊，她微微垂眸，视线停在了右腿膝盖上。

因为手肘压迫太久，那里已经是一片赤色了。

小黑微微愣了愣。

融于漆黑中的少女......

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惊心动魄之感。

虽然韶九歌的眸光有些凉薄，但视线毕竟不是在小黑身上，压迫感也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小黑也知道此刻再惹韶九歌生气的话他估计就极有可能要一命呜呼了，因此他回过神后就迅速的回答道：

“那缕魂魄在这十八年里生出了较强的自我意识，也算是单独的生命个体了，因此自杀死后怎么可能没有怨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