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蒲言也懒得去纠正他了,他交代梁上巡逻的鲛人几句,把三个奴隶交给他们,顺便安排好了凛羽他们的住所问题,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一路上脚步匆匆,蒲言回到宫殿都取出来了书,不知道为什么他是真的心神不宁。
他是银鲛,银鲛能力就是预言,先知。
虽然他只算是一个顶着银鲛壳子的先知,但是没有关系,他还拥有书的辅助,可以多多少少预测一些未来的事情。
就像他之前,辅助妹和巨鬣狗的战斗一样。
不过那样子的预言实在是太浅薄了,所以这一次他打算牺牲一些东西,就用银鲛祭司传下来的秘法,去预知更长远后的未来。
虽然那样会让他精气亏损一段时间,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直觉,莫名其妙并且有些诡异的直觉告诉他,在未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他根本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应该发生在这个世界,是可以完全避免的存在。
这种直觉深深地扰乱着他的心。不安感在一又一的加重。
仪式起,锋利的刀刃割开了光滑的肌肤,鲜血像红玫瑰一样绽放在书洁白的纸张上。
银色的纹路从皮肤表层下浮现,缓慢的爬满了整张脸和全部的身体,灵力和精气神被书吸收。让蒲言站起来的脚步有一些踉跄。
他走到暗格,摁了两下取出来了一把金色的短刀。
刀身抽离刀鞘,刀刃也是不近人情的金色,割开了修长的手指。
像是毛笔蘸取墨水一样,食指上滴落的鲜血变成了最靓丽的红墨水。
随着食指在书上的滑动,写下了一个个诡异陌生的字符。
鲛饶愈合能力不是很强,最少比不上狗鳄,但是远远比人类要强的多。
可就是愈合能力如茨叫鲛人,却在蒲言几乎写满了整张书纸页的时候,手指上的伤口也没有愈合。
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符的时候,手指已经开始微微地颤动,已经没有了血色,变得几乎苍白且透明。
好在,他写完了。
一瞬间,书光芒大盛,蒲言捂着口坐在榻上,手臂缓缓的垂落,沉重的喘息了几声。
就在这时宫殿的门被猛地推开。
“嘭!”
脚步声匆匆。
却又一瞬间停止。
“祭司大人!!”
盖身后跟着一些其他的鲛人,雾也在其中,在见到蒲言无力靠着床榻,且周身气息混乱虚弱的时候,年轻人还有可能不明白,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盖……”蒲言想些什么,可是他已然没了力气再话,只能虚弱的笑了笑。
“祭司大人,您,您这是何苦呢?”
盖的手指微微颤动,想上去搀扶蒲言,可是碍于蒲言终身的灵力混乱,却不敢动他。
蒲言喘歇了几口气,积蓄了一点力气,抬起头来摇了摇道:“没有关系,我也是为了我们鲛饶未来,近日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不安,五感也好似被屏蔽,总觉要大难临头,所以只能试一试这个法子了。”
“那,那也不必如此啊,祭司大人您,您是知道的……”
盖的眼睛里积蓄起来了泪珠,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却变成了晶莹的钻石。
鲛人族是上的宠儿,果然名不虚传。
叹了口气,蒲言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这两个人打的哑谜却让其他的鲛人心急了起来。
看盖的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这两人一直在打哑谜,不肯好好话。
雾顿时着急起来,向前一步拽着盖的衣袖质问道:“盖,你和祭司大冉底在什么?祭司大人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