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帘挑起,里屋中走出一个人,面沉似水,正是龙啸天。
见到龙啸天,二夫人三夫人和五夫人吓得面如土色,打死她们都想不到龙啸天会埋伏在这里,抓了她们一个现行。
龙啸天目光如剑,挨个从她们脸上扫过,几个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
“很好,很好,你们家人坑我,你们几个也合伙算计我,吃我的喝我的,还想把龙家搞垮,我龙啸天真是三生有幸,遇到你们这么一帮白眼狼。”
龙啸天开口了,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和,但传到三位夫人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每一个字都直击灵魂,吓得她们心悸不已,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二夫人最先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老爷开恩,奴婢知错了,请老爷恕罪。”
那两位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匍匐在地,祈求龙啸天原谅。
龙啸天哼了一声:“恕罪?宽恕你们就是对我自己残忍,你们进龙家多年,不会不知道钱庄对我龙家的重要性,但你们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要拿钱庄开刀,若是被你们得逞,我龙家就算能挺过去,也必定元气大伤,敢坏我龙家基业,你们就是罪无可恕。”
龙啸天语气强硬,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三个人心中都是一凉,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片刻之后,五夫人站了起来,这人虽是女流,却也颇有胆色,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苦苦哀求,倒不如为自己保留一丝尊严。
“看来老爷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也罢,那我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免得带着遗憾入土。
没错,我爹是干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你已经抄了他的家,也答应我们不会让人为难他,为何现在又出尔反尔,用游街示众的方式羞辱他?”
龙啸天道:“这件事我做的确实有些过火,但也是逼不得已,前些年我太过宽容,下属们犯些小错也不愿追究,以至于这些人胆子越来越大,上上下下贪墨成风,为震慑他们,我只得杀鸡儆猴,你父亲固然可怜,但他若不作奸犯科,又焉能遭受这般屈辱?归根到底还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五夫人冷笑一声:“就算他们是咎由自取,但是贪了你龙家银子的只我们几家吗?远的不说,就说老四,她弟弟许文焕掌管京城分号,,每天过手的银子无数,贪得比我们多出不知多少,你为什么不抄她的家?不把她弟弟拉去游街示众?”
五夫人豁出去了,左右是个死,临死前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老四和龙啸天合谋给她们下套,不带她一起走死了也不会瞑目。
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是一样的心理,有人带头,立马来了精神,也不给龙啸天跪着了,七嘴八舌要求她惩治老四,否则死后也要到地下找龙家祖宗告状。
龙啸天皱了皱眉:“你们说许文焕贪墨,可有证据?”
五夫人惨笑:“那你说我们的家人贪墨又有什么证据?”
龙啸天道:“从你们家中搜出了大批财物,远超他们的薪俸所得,这就是证据,而且他们自己也招供了。”
五夫人毫不示弱:“许文焕家中财物更多,你不去搜,怎能找到证据?”
“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去搜他?”
“那老爷搜我们有何缘故?”
“很简单,你们送给云儿的东西价值不菲,靠你们的月例钱购置不起。”
五夫人冷笑道:“龙老爷,你可真是偏心啊,老四送的玉马价值更高,你为何视而不见?”
龙啸天还没说话,四夫人接口道:“五妹,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送给云儿玉马不假,但是价值并不高,市面上不过半两银子而已,难道我捡嫁给老爷多年,连半两银子都攒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