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盯着她的唇，喉咙更渴了，火烧火燎的。

陈佳音惊讶地看着他，迟疑几秒，开始比划着什么。

田语桑以为她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有些难堪，还有些期待。他认真看着，慢慢解读，不肯错过她任何动作：

“糖糖，你，竟然，长，腿毛！”

田语桑想，我哪天要是气死了，绝对是陈耳朵气死的。

陈佳音是真的没想到田语桑竟然长腿毛，就像她没想到他竟然也刮胡子一样。她总觉得这些是大人的东西，离糖糖应该很远很远。

她看对面那人，他的脸已经是深邃模样。

记忆里那颗小汤圆的样子有些模糊，她终于意识到，他不再是那个因为怕黑而哭泣的小男孩了。

她有些无措。

怔愣间，田语桑似乎说了。她茫然看过去，“你说什么？”

虽然听不见，但她知道自己声音太大了，因为隔壁的客人不住朝这边看，服务生也警觉起来，大约觉得两人要吵架。

她朝他们歉意微笑，田语桑却不在乎，只是回答她的话。他把嘴型放的更大：

“我说，你不要再摸我的腿了。”

陈佳音低头一看，他们的腿交叠在一起，而她的小腿还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腿。

“对、对不起。”陈佳音有些尴尬。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田语桑腹诽，陈耳朵，我看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你、你是不是想摸我。用你那条穿着尖头高跟鞋和丝袜的又白又漂亮的脚，从我的小腿开始，慢慢的摸到我大腿，然、然后，然后还要继续往上，我、我可看过的，女主都是这么勾引男主的。

田语桑越想越快乐，两条长腿不自觉收紧，夹住了陈佳音的腿。

他的膝盖正好放在她裙角跟大腿分界的地方，一碰到那处软肉，他触电似的弹开了，不小心撞到桌角，发出小小的声响，有点疼。

偏他仗着陈佳音听不到，假装没事。

陈佳音看见他脸上隐忍的痛楚，问：怎么了。

“……腿麻了。”田语桑说。

桌子实在太小了，田语桑为了不触碰陈佳音，两条腿造型十分痛苦。陈佳音比划着：你干嘛呢，你腿怎么了。

田语桑羞答答地：“那什么，这不是，太热，怕你嫌弃我。”

陈佳音翻个白眼，冲他比了个我爱你的手势。

然后，她亲自把他的腿掰回来，放在自己腿边。

陈佳音手很热，田语桑天生体温低，皮肤发凉。陈佳音忍不住把手贴上去，又摸了一下。

田语桑借着吃面的动作低下头，掩盖自己滴血的脸颊。

她绝对在勾引我！田语桑大口嚼着米粉，嘴角忍不住上翘。

这时店里播放了天团的老歌，高潮部分，队长和小五一遍遍唱着：

“快从幻觉中清醒！”

“快清醒！”

“快从幻觉中清醒！！”

“快清醒！！”

“快从幻觉中清醒！！！”

“快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