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萧没有再说什么。
“学校把我办公的地方安排在了紧挨着伙房的保管室,也就是现在的屋子。”
“这里是保管室?”杨萧惊讶的打量了下四周。
“当时保管室里堆满了很多的体育器材,墙角放着历年来的旧报纸和一些旧书本,足有几百斤,门后还有一架破旧的风琴,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风琴的踏板和皮带断裂了,也不知道坏了多久,我上前试了试,如果修好还能弹。除了这些还堆着一些杂乱无章又没用的东西,我好好拾掇了下,把没用的东西扔了,屋子里打扫干净,风琴也修理好了,这里就算是我的办公室了。这门锁由于时间久生了锈,学校专门给换过,我有一把,但至于谁还有,我就不知道了。”爸爸说道。
“真没看出来,这间布满各种字画的屋子,竟然是间保管室。”杨萧叹道。
“只要想画画、喜欢画画,在哪里画并不重要,重要是你的心境。”
“没错。”杨萧说着起身在屋里转了起来,各种各样的牡丹画,有开放的、含苞的、似开未开的、风中的、雨中的、晨霭的、傍晚的,或立、或仰、或躺。红色的牡丹色彩鲜丽,艳而不俗,朵朵娇羞百媚、清丽婉约、争艳四方。
除了牡丹花还有人物、山水、书法,杨萧看的是赞不绝口,在画案的下面堆着厚厚的旧报纸和宣纸。
“这是我练习的拙作。”
“这么多。”
“为了省纸用旧报纸,草纸正面画画,翻面就用来练字,有时干脆就在墙上或水泥板上画。”爸爸说道。
我记得小时每天起床之后看到爸爸在院子里的墙上端着一杯清水,右手拿着毛笔在那练字或是画竹子,春夏秋冬从没停过。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真是下苦功夫了。”
“平时有哪些人会来这里?”杨萧转为正题。
“哪些人,嗯,”爸爸沉思了下,“可多了,有时这屋里能来三四十个人,挤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