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蔷薇就有些呼吸不畅了，手不断地胡乱地抓挠着。

她的眼角流下眼泪，纵然何以琛对她没有爱，但她好歹也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陪他走过了多少个春秋冬夏，然而当她成为他绊脚石的时候，他居然会毫不留情地要将她移开。

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不足轻重啊，又或者她也许从来都没被何以琛放在心里过。

眼眶里全都是迷雾，何以琛的面容渐渐模糊，她能看到的只有他狰狞着迫切想要掐死她的表情。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突然，“嘭”的一声，何以琛瞬间从魔怔中回过神来，循着声音看去，是颜沫扯翻了输液架。

“沫沫！”

颜沫惊恐万分地看着何以琛，视线在何以琛和沈蔷薇之间来回切换。

她以为刚刚听到的都是做梦，可看到眼前这样的画面，她才彻底明白，沈蔷薇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迎着颜沫惊恐的眼神，何以琛急忙松开了沈蔷薇的脖子，抬脚朝着颜沫走了过去，“沫沫……”

“别过来！”颜沫惊吓着靠着墙面，目光警惕地盯着何以琛，“你别过来，我害怕你，你别过来了！”

听到颜沫说害怕自己，何以琛眉头紧蹙，“沫沫，我是以琛啊，你为什么要害怕我？”

颜沫瑟缩着身子，泣不成声，“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何以琛吗？”

“我是啊，我当然是了！”

“不，你不是！”颜沫始终警惕地看着他，“我认识的何以琛，是一个阳光善良的人，他处处为人着想，事事考虑周到，他不会玩心机，耍手段，更不会伤害我。”

“我没有伤害你啊，沫沫，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何以琛想要上前，可他一抬脚，颜沫就尖叫起来，以至于他不得不往后退，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对老傅做那些事，你为什么要把老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为什么要流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何以琛脸色骤然一变，“你都听见了！”

“怎么，你也想让我变成死人，好让你的秘密不被泄露吗？”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何以琛的嗓音冷到了极点，“就算我伤害任何人，我也不会伤害你。”

“可是你现在已经在伤害我了。”颜沫难过的掩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老傅变成现在这样，又为什么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我都是为了你，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

“以琛你没发现吗？你总是把爱我挂在嘴上，总是打着爱我的幌子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