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破了脑袋去试探，是猜测，总是被他几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给弄得苦恼半天，挠头抓腮不至于，不过会因此烦上一天。

一个喜欢多想，情商低的好像被拿去充值天赋的女孩。

他却低低笑了一声，“她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的。”

不同于他的想法多种多样，莫雨却是直截了当得多。

嗯，小姐这么聪明，她都能想到的小姐怎么会想不到呢？

可是如果小姐明明知道却还是没有任何表达的意思，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对尘公子无意？

莫雨呆呆望着尘单薄瘦削的背影，情不自禁想起今天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来教。”

他主动提出了教她。

即使知道这是为了让轻鸢能够更好更放松去休息而轻描淡写说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她开心整一天。

以后时不时想起来也会偷笑那种。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回首往事，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只会觉得悲凉、痛苦。

“嗯，小姐真的很聪明。”莫雨甜甜笑了一下，现在眼前也浮现了小姐对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好。

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小姐了。

如果小姐真的喜欢尘公子，那么她一定极力摄合他们！

可是倘若是不喜欢，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呢？

莫雨低着头，没有留意到尘说了什么。

直到对方问完了有些疑惑的目光转过来才堪堪回神，“啊，怎么了？你说什么了？”

“你比较熟悉这里，有没有人少的地方可以快点回宫？”尘低缓的嗓音让莫雨一时没缓过来，然后才想起来，“是那边，一条小路，以前买菜怕小姐一个人会受欺负就经常往这赶。”

莫雨的嘴恰当时不会说话，但是倘若是平常，那张嘴是停不下来的。

无聊就用嘴巴找找乐子，这也是轻鸢一般不留人在她院子里的原因。

太吵了。

又不好意思去指责别人话多，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喜欢一个人待着。

“被欺负？”本来只是想找个话题聊聊不会那么无聊，莫雨也不指望尘会搭理。

没想到他耳朵毒，叽叽喳喳中就找到了这么个点。

“对，”莫雨点头，想起小姐以前的遭遇眼睛又是一酸，嘴巴一松又是滔滔不绝的话流出来，“小姐真的很乖也很好，但是……”

这一路上莫雨代替原主倾诉的得劲，被某人无意中散发的越来越明显的低压气氛害的更得劲。

尘只是凝着眸，半句话也不曾说过，但不知为何，莫雨就是清楚，少年听的很认真，真的很在意自家小姐。

“大概就是这样了，后来宫家被李家牵连，满门抄斩，尸体有些都找不出来了。”莫雨如释重负地拉了下眼睫。

尘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脚步却越来越快。

跟轻鸢时快时慢不一样，尘的方向感非常好，沿着小路观看四方路线也能隐隐摸出下一条路，更何况还有莫雨再胖，他根本不怕会走错。

考虑到莫雨现在是个普通人无法适应御剑，他硬生生忍下了，万一被轻鸢知道了恐怕又要怼几句。

他不想她不高兴。

这最后莫雨也没有机会去提醒那人路走错了。

只能说少年好神。

刚回到那里，还没见到人就让轻鸢劈头乱骂了一回：“怎么？舍得回来了？还给我甩脸色哟？你走啊，有种别回来了……”

尘听了第一时间反应这话难道是给他的？

但是声音越到后面越不对劲。

越发暴露出那极力隐藏的有迷离恍惚的醺意，懒懒散散毫无力气，软绵绵缱绻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