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弄一滞，眼中的血色迅速褪去，獠牙也缩短了。

很快，云弄的瞳仁显现出来，一秒聚焦。

云弄眸子一转，怔了怔，扼着初四的右手一松，改为抓住她的肩膀，嘶哑的嗓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初四？”

“殿下，是我。”初四咳嗽几声，软糯糯的应着。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脸上也没有露出半分嫌弃和胆怯，却生生让云弄听出点什么。

“初四？怎么是你？”云弄放开她，视线落在她脖子上正冒出献血的伤口，眸光一动，语音又添了几分歉意，“对不起，我……”

“没事的，殿下，你醒了就好。”初四的声音依旧软糯糯的，她抬手去捂自己的伤口，“要是魔王看到你醒来，一定很开心。”

“别动。”云弄握住她的手，轻轻往下一拉，自己的手指覆在了伤口上，垂眸遮挡住眼底的情绪，“疼吗？”

“有一点点疼，只有一点点。”初四举起另一只手，伸出小拇指，掐着指尖晃了晃，“就一点点，这么少的一点点。”

是她惯有的样子，却偏偏让云弄更为心疼和内疚。

就算獠牙并未挑穿她的血脉，也在白皙的颈项上刺出两个小小的血窟窿，怎么会不疼呢？

“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清醒……”云弄的声音更为艰涩。

他没有自称“本宫”已经让初四惊讶了，再三的道歉更让初四有些忐忑。

初四勾了勾唇角，让自己笑得没心没肺，“殿下，那日可是你救了我，我向你说谢谢还来不及呢。”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云弄的情绪更为低落，他蘸了金疮药，指腹抚过初四的伤口。

初四一滞，只觉得他手指触碰的地方像是燃起了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