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疯子,谁愿意与你待在一起。”芍药脾气也立即来了,可嘴这么说,人却没走,只是将身子背了过去。
正巧此时,一只山兔从她对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跃了出来,她风一般连忙追了出去,口中道:“等着我,别走。”
女人就是女人,如沙漠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说苏凡是神经,是疯子,此刻却又让他不要走等她。
望着芍药去追山兔,苏凡自觉方才失态。
可心中却不住对自己说,“女人不能相信,特别是好看的女人。如果需要,我只适合一夜情......”
可越怎么想,华璎如雨后春风的笑颜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在赤元门的几年,他不仅在情感再次收到暴击,也让门中弟子私下嘲讽他。
虽然扎尔塔或者维森金他们绝对不会嘲笑自己,可是那些新来的长老或者新收的弟子,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透着若有若无的笑。
即使他们不敢正面嘲笑,背地里肯定拿自己当谈资笑料。
苏凡这会越想越烦躁。
心情好似一点星火倏然开始燎原,随后席卷了他的整个心田。
仅仅片刻,坐在岩石的苏凡就如情根深种又被绝情抛弃了的少年般,痴痴发了呆。
也在这时,怀里抱着一只山兔,走了回来的芍药,看着苏凡呆若木鸡,不禁觉得他太无趣了。
也想不明白一个本充满活力又玩世不恭的人怎么会有如此这般天地下的神情变化。
青山绿水间,好似突然陷入沉默。
“无聊,走了走了。”芍药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
苏凡抬了下眼,但没说话。
......
这种山虽不是很高,但是山势很宽广;山路不陡峭,却延长的很长。
平复了情绪的苏凡,继续路。
但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居然连半山腰也没到。
身后再也见不到芍药尾随,苏凡也似乎将她忘了一般。
骑着马儿,忽然大声高唱,“唱山哥咧......“
玩世不羁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笑在山风中,倒也潇洒自在。
如此走走停停,忽有狂风骤起,卷起尘土,如怒涛似的驶过林间。
伴着狂风漫卷,猛地兽吼声一阵阵响彻起来。
差不多到达山顶的苏凡,倏地一惊。
只见这阵风尘里,竟是数以百计的大小野兽,一头头以无比的速度往前窜去,所过之处,激得地尘雾浮空。
而它们无不列外都是向着一条黑色裂谷飞奔而去,仿佛受到什么召唤,不要命的跑进裂谷中。
“怎么回事?“
苏凡好奇心大起,舍去马匹,倏然向着黑色裂谷的方向掠去。
他修炼的身法也是赤元传给他的《龙行功》。
一经施展,身如龙卷。
加他黑白灵力能密连自然之力。
不管是山风,还是浮动的尘埃,又或是草木散发的气味,都能借来一用。
此刻,狂风卷动,他就能借用狂风,驭风而行。
须臾间,苏凡借着狂风,已如惊鸿般掠至黑色的裂谷方。
裂谷下黑雾翻腾,他掌中毫不犹疑的运起黑白真火,猛然朝下方震起一掌。
澎湃的黑白真火霍然而出,掀起黑雾翻滚,只见在黑雾翻滚之中忽地亮起一双血红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