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是一种受尊敬的职业,比起武者在草原各部更加的受人敬仰。所以,即便严苍灵拥有武者的体质却还要完成族中每日的劳动人物,而作为将来的巫师,绯云却能够脱离了劳动生产的任务。
严苍灵伤势恢复的很快,第二天便可以走出帐篷,到族巫处去学习各族的语言。她伤好的这样快,就连族巫也忍不住惊叹,果然是有武者天赋的人。
曦晴是比族巫更加清楚严苍灵最初伤势的严重程度的,作为族中唯一勇士的亲属,与穆察叔叔生活多年,她比其他人更清楚即便武者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自愈能力。
最近几天,很多人都发现,一样温和专注的曦晴竟然频频走神,还经常望着巫师大人的帐篷的帐篷发呆。
然后,就有人窃窃私语了。
“曦晴,你想到花恕大人那里去吗?”穆察忽然开口。
“啊!”曦晴正在思考,听到穆察叔叔突然对自己说话,下了一跳。可是等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又是一呆。
“我?”曦晴指着自己,满脸的意外。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巫师花恕在所有族人心中占有着独有的地位,能够跟随花恕大人学习,即便将来不能成为巫师,这也依旧是不可多得机会。
可是曦晴更加明白,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了,那么穆察叔叔这些年为族中几经生死所积累的声望都将因为这件事烟消云散。
曦晴望着满脸沧桑的叔叔,心下不忍,穆察叔叔年纪越来越大,哪些荣耀是可以使他晚年获得安宁的凭仗,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花费掉。想到这里,她坚定地摇头,“叔叔,我不想去!”
另一边,巫师帐篷里,严苍灵正襟危坐,等待巫师花恕的到来。巫师在每个部族都是受人奉养的存在,花恕巫师也不例外。只是,与严苍灵最初的猜想有些不同,作为塔桑族地位最特殊的存在,花恕巫师的帐篷极为的简陋,甚至还比不上普通族人的住处。唯一昭示着这里的不同的,便是帐篷正中央立着的黑色石台上,供奉着一副油彩画像,画像前面有一盏动物油脂的小灯。
并没有等多久,帐篷被人从外面掀开,走进来一个人。
又是那一头标志性的发辫!
发辫的主人此时踏着一双羊皮靴,腰间挂着不会响的铜铃,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见到严苍灵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严苍灵扯了扯嘴角,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了便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一段话。
“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接下来由我来教你学习文字。”说这句话的时候,绯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严苍灵,等她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以便继续打击她。
“既然这样,那么开始吧!”严苍灵闭眼沉默了半秒,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心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