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转身离去,未曾与祁昊说一声告别的话。
“齐少见谅,小妹不懂事。”徐青面色透出无奈,向祁昊躬身道歉。
祁昊笑笑:“有个性,才可爱嘛。徐少不用这么拘谨,我现在如同落水狗一般,你能陪我说几句话,我很感激。”
说着,祁昊伸手拍了一下徐青的肩膀。
徐青站直身来:“是我应该做的。”
之前的严肃与拘谨已是放下了些许。
祁徐两人,随处找了凳子坐下,谈天说地。
毕竟都是同龄人,有不少共同话题,一时间亭台里笑声阵阵。
对于祁昊来讲,徐青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秘密太多,很多东西憋在心里,平日里虽然不说,但日渐成熟的心态无不彰显着他所背负的压力。
对于徐青,祁昊的话让他知道了许多奇闻轶事,见识了一个与自己迥然不同的富少人生。
徐家上一代被人针对,弹尽粮绝之际,只得求助越家,选择依附。几十年来,徐家各行各业都被越家子弟或多或少的渗透,若是不做些什么,那徐家早晚会成为一个符号。
振兴家族是徐青与生俱来的责任,即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家还是上层社会中流砥柱般的存在,但徐青从小谨言慎行,避免与人结怨,惹祸上门。
能像祁昊一样,同徐青谈天说地的人,最后的那个也已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时候,越东巡也没闲着。
他确实是想像齐家亮亮肌肉,但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与齐家的关系不会闹到如今这么僵。
出门相迎,压轴出场,这些都是他设计好的,就是如同祁昊想的那样,给个甜枣,打一棒子。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刚开始亮肌肉、展雄风,祁昊竟然没有退让隐忍,而是直接甩开膀子下场了。
越东巡心里卧了个大槽。
总之阴差阳错之下,齐越两家多年的情谊冰封,隐隐有决裂之意。
“爸,您是怎么想的?”越江海站在越老爷子身前,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爸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时候和齐家东西划地不是开玩笑吗。
越东巡也是有些后悔,退隐几年,一言堂惯了,脾气倒是养大了。
但让他向一个孙子辈的人道歉,那还是算了,越东巡顾及这张老脸。
“多一个齐家,少一个齐家,无所谓。时代都要变了。”越东巡安慰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在告诉自己。
这样一想,倒是觉得无所谓了,大世将起,所有势力都面临着从新洗牌,越家百年积累都危在旦夕,一个几十年历史的齐家,也不过只是时代的炮灰而已。
越东巡站起身来,想小客厅外走:“宴席开始,派人把齐家小子找回来。”
“好的老爷”背后的仆人躬身。
......
“你不和我一起去?”祁昊拉着徐青的衣袖问道。
徐青苦笑“不是不想,这是越家的规矩,我也只能遵守。”
年轻人的友谊很好建立,虽然时间不长,但祁昊徐青之间已经像是老朋友。
“行吧,不难为你了。”祁昊松开手,转身“走了”
说着,就要招呼前来找他的越家仆人离开。
“有时间来我家玩啊。”徐青在祁昊的身后喊道。
祁昊挥挥手,示意知道了,并未回头。
真是潇洒,徐青内心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