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这个大小姐亲自来接我,啧啧。”祁昊穿着正式,坐在后座上嘻嘻笑道。
前座,越瑶亲自驾车,一袭艳丽诱惑的晚礼服长裙包裹出婀娜娉婷的身材。
出来前,越东巡三番两次警告越瑶,这次宴席事关越家未来,必须以祁昊为先,不得僭越。
听罢,越大小姐的银牙暗地里差点咬碎了,但脸上还要挂着一副礼貌恭敬的笑容。
“这个自然,您是越家的贵客。”言语得体,语气自然。
祁昊对此颇为赞叹,这些大家闺秀们虽然大多数放在平时多少有些骄纵,毕竟人家处于社会上层,也能理解。不过在一些关键场合,不得不说一些谈吐礼仪,高下立见。
“那你能告诉我,这次为什么如此隆重吗?你们还有其他的客人?”
“......”
越瑶也很疑惑,她爷爷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这次宴席早就已经准备,但直到祁昊回沪的消息传到越家,宴席也才开始落下章程。
“我不知道”
祁昊救了越月固然对越家有恩,但也轮不到让爷爷亲自设宴,爷爷他在想些什么?
后半程路,祁越两人都陷入自己的心思,不再言语。
从历史上讲,越家和齐家不同,他们是真正的贵族,封建时代的世袭贵族,近代就是上沪滩的名门望族。
在沪都经营百年,自然在很多方面都占据优势,比如越家大宅。
这可是沪都最好的地段之一,但越家在这里却占据了一座足以纵情跑马的大宅子。
历史感悠久的门头上挂着两盏喜庆的红灯笼,镇宅的石狮子左右一座威风凛凛。
祁昊还在路上时,便有越家及其眷族的小辈子弟站在这里等待。
“大哥,这几位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越老祖都亲自出来了。”一个打扮娇艳的女孩开口问道。
“燕燕,不要多嘴。”
被唤作大哥的男孩回过头来,呵斥他妹妹。
徐飞燕登时有点不开心,但在素来严肃的大哥面前,也不好表示什么,只得跺跺脚,宣告自己的不满。
“扑哧”
徐飞燕右前方的一个青年忍不住笑出来。
“赵浩川你笑什么!”
“飞燕闭嘴!”那个严肃的大哥转过身,目光紧锁着妹妹的眼睛。
“哥!”徐飞燕秀拳紧握,怒目逆视回去。
“你听不出来嘛!”
“你给我把嘴闭上。”
徐青大声起来,在诸多越家眷族与本族的同代人前,完全不给自家妹妹留下一分颜面。
徐飞燕顿时眼眶一红,明亮的眸子被泪水覆盖。她银牙紧咬,双拳死死的握着,不过没再开口,只是低下,身形略微颤抖。
“把眼泪憋回去”
徐青说罢这句话,便转了回去,恢复原本那个很是恭敬的姿势,一动不动。
赵浩川的声音大声传来:“看看徐青那个怂包样,真特么丢人。”
与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年轻人附和着,一同嬉笑。
但徐青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一旁的同代人眼中,也都闪过一丝轻蔑,左右交耳。
在场的青年那个是不世人口中的“二代”们,一个个心高气傲,能站在这里迎接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恭敬的人,也仅仅只有徐青一人而已。
......
“排场挺大啊,你们该不会给我设的鸿门宴吧。”
越瑶心里不屑,您配嘛。
但表面还是一副礼貌的模样:“这是越家的规矩,但凡贵客上门,这些小辈都要在外面候着。”
祁昊点点头,下午时分他便已经了解了许多越家的信息。
越家最出名的不是雄厚的经济实力,而是它的家规。
那家规真的堪比弟子规,但更加事无巨细。
虽然从近代开始,便已经陆续删除了一部分,但相比于它庞大的基数,剩下的家规在这个时代也足以让诸多年轻人绝望。
并且,发迹时的那支越家嫡族实际上早已香火燃尽,如今也就是越东巡越瑶这一脉原本只是偏族,但就情况来看,这一脉的气数也已经差不多了。
车子缓缓停在了越家的大宅门前。
让门前一众子弟没想到的是,越家大小姐竟然做了司机,但更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越东巡出来了,而且,越家老爷子亲自迎接的竟然是一个和他们年岁相仿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