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西南、朝东北。
寸土寸金的霖海市市中心,一片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上耸立着的一座高级公寓区。
能来这里的住的,要么政界新贵,要么商业巨亨,各行各业的精英顶流,无心跺跺脚都能让该圈业内一阵乌烟瘴气。
来这里的保安不出三个月,都会被一洗前尘,被感染得有眼色。
半干的发垂落不到半曲的脖颈,盛满水的浴缸上竟没有半点热雾。
旁边铃声作响,挂了对方又打过来,一次次,不厌其烦。
无奈接起来,又是一顿嚎啕大哭。
披着浴巾从欲室里走出来,边擦头边耐心的听着那头的抽泣。
等了半天那边终于止住做作的哭声,好不心疼的一句,“有事说事,别飙演技。”
顾宅里,躲在丈夫怀里息影多年的阔太怔然,摸了摸脸上的热泪试探着说,“儿子,上一个没相中,咱这周日有一个孙家小姐…”
顾黎沉先发制人,“不去。”
直接挂了电话走进书房,日葑的工作早就放在一边,改去处理其他公司的要务。
不知不觉就过了凌晨,连椎骨都有着深深的推重感。
远距离操控集团的难度比他想象中要困难的多,陈腐老旧的顽固派还没彻底清除,又有未知身份的高层打算抽空集团内部的资金为己牟利。
桌子上一摞摞的企划复印件,看的眼花缭乱。手指弯曲来,指骨凸起在白色的纸面。
颔首去摸腕上挂着的手链内环,却没摸到熟悉的触感。
疲惫又俊美的容颜上瞬间寒若冰霜,低头凝着陌生的手环,眼眸中孕出一股邪气。
同样的款式做工,不同的颜色。
他的手环居然被人掉包了…
桌上的任何东西都光荣的成为了牺牲品,被狠狠的砸向地板,顾黎沉眼神冰冷的看向躺在板上那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