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周福儿全然不知他这一眼的含义，一脸好奇的问。

“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在你眼里，赵家里谁为人最是正直？”

周福儿想了想，刚要回答，可看慕慎投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怎么看都像是在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你觉得呢？”她反问，才不上当呢，虽然不知道后边有什么等着她，小心总是不会错的，谁让慕慎太鸡贼了，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我在问你。”慕慎干脆放下笔，煞有介事的看着她，还不忘解释理由，“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自当尽心竭力的多招揽一些人才到麾下，如此，去了京城之后，才不会势单力薄，我向来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是要她给他推荐人才？

可怎么都觉得有猫腻，周福儿索性摇头：“不知道，既然是拉拢人才，自当寻你觉得靠谱儿有才有正直的人，我觉得好的，你未必能看得上，听我的，还不如听你自己的。”

死活不入套。

慕慎见这招不行，又换了一招。

“那就说说你觉得好的，正直的人，听不听是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你这是在命令我？”

慕慎不认同，却也不反驳。

周福儿不得不答了，硬着头皮说出了“赵元德”的名字。

“为何？”

“他有学问，为人正直，不因为家人过错，而胡乱的求情，也不会因为下人过错，而残忍的行刑，他追求的是真相和事实，赵家做的许多事情里，都没有他的参与，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赵家同白贵妃勾结，赵元德根本不知道。”

“或者，只是他的心机更深，藏的更深，伪装的更好呢？”慕慎否认周福儿所言。

周福儿迟疑了一下：“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只是让我说出觉得不错的人，我照实说了，至于这个人是否真的值得拉拢，那就是你要担心并且考察的事情了，恕我无能为力。”

“除了他呢？”慕慎接着问。

周福儿细细的想了想：“没了。”

慕慎眯起眼睛。

“怎么，的确没了，赵府里，除了赵元德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够同他相比了，若是你觉得他不行，赵府里边更没人行了。”

周福儿这会儿放低了警惕，没有意识到慕慎脸色的低沉。

“你对赵元德，似乎格外留意啊。”

周福儿凝眉：“你什么意思？”

慕慎没好气道：“难道你不知道，他曾经想要从我手里把你给讨了去吗？”

周福儿闻到了浓浓的醋意，虽见他发脾气，找她撒气，但她没半分的不悦，反而还觉得很好玩儿。